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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洵坐在床上：「林舒含，你的想法很危險。」

程寰伸手：「雖然危險，但跟我不謀而合啊。」

祝洵看了眼他兩三天沒打理、亂成一片的頭髮：「你怎麼這幅鬼樣子？」

程寰哼哼唧唧：「老婆，我們去精緻精緻嘛，去做頭髮怎麼樣？我黑頭髮都長出來了。」

林舒含：「對呀！就算不喝酒，我們也能出去吃點東西嘛，論文都要給我寫傻了。」

拗不過他們兩，祝洵被迫跟著下了床，換好衣服之後，三個人難得神清氣爽排排站，林舒含說了句還是我們宿舍顏值高，然後正揣上手機準備出門，突然宿舍門被從外面咔吱一聲推開。

幾個人立馬原地哄散，狼狽竄回自己的位置上。

拿著宋朔鑰匙開門的謝柯：「……」

程寰：「操，怎麼是你啊？」

謝柯：「我男朋友被宋朔叫去錄數據了，你們學校太無聊了，宋朔就把鑰匙給我了，你們這是要出門？」

林舒含理了理衣服，起身：「對啊，你來得正巧，咱們出門浪浪去。」

既然是出門浪，就沒有做個頭髮就完事的道理，程寰把發色補完之後，他們四個一起去小清吧喝酒，謝柯嗓子還行，喝上頭了，就上台去搶了駐唱的話筒，坐在高腳椅上唱陳奕迅，別提有多憂鬱了。

一曲結束，林舒含也有點蠢蠢欲動：「我也想唱。」

程寰：「縴夫的愛？」

林舒含嘶了一聲：「我又不是只會這個。」

程寰：「那你還會？」

林舒含下巴一甩：「水手啊。」

說著，他還低聲唱了起來：「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程寰：「……」

祝洵：「……」

為了防止他上台丟人，祝洵把謝柯一把薅了回來，帶離了小清吧。

謝柯：「走這麼快幹嘛呀？還沒加上吉他手的微信呢！」

祝洵：「老實點，不然跟你男朋友打小報告。」

怕沒人領著他們幾個回去，祝洵也沒怎么喝，一個個醉的胡言亂語，程寰還非要親親抱抱的，他突然有點理解宋朔的艱辛了，恨不得現在就把幾個崽子領回去按著寫論文，路過宋朔他們院那棟樓的時候，林舒含不肯回去，說要去找宋朔。

祝洵：「他忙著呢，回寢室等他去。」

林舒含：「拜託拜託，讓我去嘛。」

祝洵：「別跟我撒嬌，你讓謝柯帶你去。」

謝柯還好點，沒醉得暈頭轉向，祝洵拎起程寰的衣領，蹭了蹭他的脖頸：「我們兩先回宿舍去了。」

最近又開始熱起來了，程寰黏著祝洵，寬敞的大路上時常有人路過，其中認識程寰的還不少。

「程哥！幹嘛呢？」

程寰掀開眼皮瞥他一眼：「不關你事。」

那人踩著腳踏車離去，祝洵捏了捏程寰的臉：「這麼凶？」

程寰軟綿綿搭在祝洵身上：「老婆，你背我。」

祝洵：「別撒嬌，你們今天一個個都怎麼了？」

程寰：「嗯……」

祝洵嘆了一口氣，原地蹲下：「行吧，上來。」

程寰如願爬上祝洵的背，用臉去蹭他的脖子，又有認識的朋友路過：

「程哥！還讓老婆背呢？」

程寰齜牙咧嘴：「不關你事！」

祝洵這回捏了捏他的屁股：「這麼凶？」

程寰一下歇了火，他怕祝洵生出些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來，立馬貼到祝洵脖頸處，呼出熱氣，小聲重複叫道：「老婆老婆，貼貼。」

謝柯就來了一次，實驗室的路還沒記住，但林舒含帶著他蹲到某草叢的時候，他抓了抓剛被啃出來的蚊子包，愣住了：「是走這裡？」

林舒含神秘地指了指不遠處的教室，就隔著一條走廊：「這裡能看到。」

謝柯眯著眼睛找了個角度望去，實驗室里人還挺多的，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坐在實驗桌旁的宋朔和萬朗，他們兩正襟危坐，眉頭微蹙，看起來是整個枯燥實驗室里唯一值得多留下幾眼的風景線了。

謝柯：「走吧，找他們去。」

林舒含搖頭：「不行！會被發現溜出去玩了的！」

謝柯：「……那回去？」

林舒含扒拉開周圍的樹枝，砸了砸舌：「那好吧。」

謝柯跟在他身後，爬上剛剛那個台階的時候，林舒含腳一空，猛地往前一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