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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嫁给你,“某某某我非你不娶”一类的幼稚傻话,却在真正长大后不约而同地一口否认,脸不红心不跳地发毒誓“绝对没说过否则我就是猪!”……很多年后,在时光的碾磨中他们有的真如童言戏语说的那样携手一生了,有的却散落天涯了,在许多年后偶然想起那段遥远模糊的记忆,心中总有几分怅然若失,并不算太深刻,毕竟那已是逝去的往事了,他们的身边已有了另一个人。但不容置疑的是,那段青涩岁月,那个岁月中模糊了面孔的人,永远是内心深处潜藏的那粒鲜红朱砂,美好神圣,不容侵犯。
这样一些人,我们叫他们:青梅竹马。
掩上书卷,李涟漪靠在软绵绵的懒骨头上开始思考某个事情的可能性。
正沉浸在思绪里没回过神来呢,突然手上一空,小说被人从后头凌空抽走了。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
没好气地回过头,正好瞧见某人弧度漂亮的优美下巴微微斜抬,关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利落地动了几动,估计是在翻页,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啪的一声阖上书,视线移开对上她的眼,轻描淡写道,“哪儿来的书?——《凹凸曼与小怪兽的罗曼史》—— 这种类型的不适合你看。”
李涟漪从鼻子里轻哼出气,牛叉啊,字都没看几个就知道?
“为什么不适合我看?”伸手去抢,某人行动敏捷,意图未果。
“那是小姑娘看的。”顾先生扶了扶金丝框眼镜,一边答一边不动声色地把书收起来。
李涟漪笑,眼里蹭蹭冒寒光,“原来是嫌我人老珠黄了。”
顾先生俯身下去,摸摸老婆细嫩如昔的小脸蛋,心想如果真能人老珠黄点就好了,长得丑才没人跟他抢。
他说,“是没以前水灵了,一定是工作太辛苦,黑眼圈和眼袋都出来了。
李涟漪:“……”
“才二十八岁,啧,难怪发小几个总嚷嚷着说我半夜折腾你——我倒是想,但老婆总陪女儿睡。”
李涟漪脸红了,少爷你说话能不能隐晦一点点?
顾方泽笑起来,手指在女人脸颊上转了圈,往下滑捏了捏那小巧清秀的下巴,嘴角轻撩道,“脸都红了,知道错了?别瞪我,妞你放心,再老再丑爷也养你。”
那姿态,那语气,那调儿—— 纨绔子弟二世祖!
李涟漪瞧了他两眼,阴阳怪气的,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会,装失聪一言不发,眼不见心不烦。今天惹不得他,但惹不了她总躲得了。
果然,一向心思深沉的顾某人如她所料,沉不住气了。
“顾太太,请端正态度和我说话。”
“顾先生,在命令我的同时请做到以身作则,谢谢。”
瞅着她双眼紧闭装模做样的说话,顾方泽被气笑了,“老婆出门跟其他男人约会,我作为丈夫不能要求一个解释吗?”
很好,话终于吐出来了。
从昨天下午开始阴阳怪气到今天太阳快下山,不显山不露水,天知道顾先生憋了有多久。
真是难为他了。
李涟漪轻轻吐了口气,解释这玩意儿向来是她的弱项,于是她想了想,还是睁开眼,说,“想要什么解释?你尽管问。”
顾先生以为得了理,面上还是带着淡淡笑容,徐徐坐到她身边欺身过去,启唇就往她鼻尖上咬一口,“你昨天跟我说,是要送娇娇去爸妈那儿。”
李涟漪痛呼一声,狠眼一瞪但也没说什么—— 能说啥呢,没见过咬人的那位眼神儿比被咬的还委屈!
被顾某人水汪汪如墨谭深溪的眼眸流露出的浓浓指控shock到,眉头大大皱起来,她摸摸鼻子道,“你忘了?昨天是娇娇的生日,爸妈非要带她出国玩的,是你说有个重要会议没空,让我自个儿送娇娇过去。”
“……”顾方泽沉默了须,聪明地选择绕过这个话题:“有人告诉我,她看见你跟刘氏的刘总一起吃饭,举止亲密,还牵了手。”说最后几个字时,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又酸又呛。
李涟漪一听就愣住了,转瞬回味了一会儿,脸一沉,腾地起身嗷嗷扑倒他,大叫,“好啊你顾方泽!你不信我倒信那个柳瑞?!”
“你怎么知道是柳瑞?”
这回轮到她气笑了,顺了顺气,道,“我跟刘循吃饭的时候她坐我隔壁位子,你说我怎么知道的?怎么,她没告儿你,我跟刘循吃的是法国菜,桌子两头一人坐一张不知隔多远?最亲密的接触是他把一本书递给我,我接了然后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