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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近,走到跟前,果然是乞活军的部队凯旋归来!
浩浩大军簇拥着中间的一点火光是楚应铎高擎着火把照亮道路,在他身后两步的地方,两个人破衣烂衫浑身是血,虽然彼此扶持,却仍是坚强地走在漆黑的路上再不向他人求助。萧云朔一只胳膊搭在楚如悔的肩膀上,楚如悔则两手扶着萧云朔的腰一瘸一拐地往前走,黑压压的大军如群山保护着中间的两个人,前方一点火光明灭,便如一个誓言,支撑着时刻都要倒下的人继续往前走。
“陛下!公子!”王武才和刘禹赶紧上前行礼,随后就要伸手去扶。
谁知萧云朔却是摇摇头一手推开了他们:“不用。”然后看看四周问道:“杜娘已经渡江了?”
“是。”刘禹答道,“启禀陛下,杜娘受伤严重,危在旦夕,文远公子不及请示便私自决定带人渡江,公子临走特地交代刘禹向陛下请罪,请陛下归驾后责罚。”
萧云朔无所谓地一摆手,忽又看到旁边的楚应铎,眼珠一转,坏笑道:“朕可是看在应铎特地前来救驾的份上才不罚他的~你要回去跟他讨赏~”
楚应铎脑子顿时糊涂:“应铎愚钝,未能领会圣意,应铎带兵救驾来迟,才使得陛下身负如此重伤,陛下非但不责罚,反而奖赏,这……”
萧云朔一听,差点没当场笑出来:应铎啊!你根本没得到朕的点啊!唉~大概也就只有文远这么好性儿的人才能容忍你了!不过文远也真可怜,偏生看上这么个木头。
不过想想,虽然应铎是木头,到底还是有开窍的一日,自己这边这位倒是冰雪聪明……萧云朔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胳膊下的楚如悔,不禁自怨自艾道:大概这辈子也没指望了!
楚如悔自然不知道萧云朔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只看着士卒把船弄好了,便转头对萧云朔说:“陛下可以即刻登船吗?如悔怕夜长梦多,还是赶紧回大虞为好。”
“嗯,那就登船吧。”萧云朔看着楚如悔,心里不禁一阵感触——
终于又能带你回去了,而且这次是你自愿的!
于是一行人各各登船,带着一身的倦意和喜悦,向他们熟悉的故土荡漾而去。
第五十一回
神秀十年五月,虞武帝带人偷袭孤竹大营成功。六月,孤竹请和,纳金百万及毛毡皮革十万车,武帝准。钟仪公子归国,功拜丞相,武帝命筑拜相台三丈,三月后举行登台拜相大典,命钟仪公子定礼乐诸般,由礼部尚书沈文远监制。
虽然正式的拜相大典还在三个月后,但毕竟朝事不等人,尤其“双煞之乱”后,虽有沈文远全力张罗,新晋进士也全力辅佐,但到底毁城容易筑城难,没个能总揽大局又策划周密的人帮忙,虞武帝也真是累得左支右绌,只做得个惨淡经营。这下好了,楚如悔既然回来了,又已经宣了拜相的旨,索性不等大典,先行相权,百官们乐得行事有准,陛下也正好缓些精神。
于是在百官和皇帝的一致恳劝下,楚如悔便提前接了相印,调理起各项事务,一时间各种户籍官品、水利兵制、法条税典、州府农田,便如一串串散了的珠串从头拎起,竟无一处不熨帖,无一处不爽利。有了如悔这么个能手调理内政,萧云朔也就放心把一切都交给他,自己便放开手去处理对吐壁、孤竹以及其他周边少数民族的关系。常言道弱国无外交,反过来说,大虞对孤竹的大胜也为自己在诸邦之间建立了很高的威信;再加上如悔天才的治国之策迅速地建立起了一个繁荣安定的国内景象,于是各路番邦纷纷前来表示归顺,已经中止了半年多的丝绸和马匹的贸易也终于又筹办起来。
“陛下和公子真是君唱臣随,相得益彰啊!”朝中的老臣们也不禁赞叹佩服起来。
“要我说,这叫陛下主外,公子主内,咱们就都是儿女侄孙,大虞朝廷就像个大家族似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王武才乐得合不拢嘴,到处跟人宣扬他家公子如何如何好,倒好像这大虞还有谁不知道钟仪公子似的。
“你个大老粗,乱说什么?”刘霸贤一巴掌拍向他头顶,“君臣之间有如父子,要说也是陛下是父亲,公子是长子,咱们这些就是剩下的各房儿孙妻妾!”
“我才没乱说!”王武才抡起胳膊甩了回去,“你看陛下和咱公子明明就是相敬如宾,举桌子齐眉,哪里有父亲和儿子这么样的?要我说还是比作夫妇才对!”
“你再乱说!”刘霸贤忽然脸上红得发紫,“陛下和公子都是男人,怎么做夫妇?你要敢乱污蔑公子,我第一个剁了你!”
王武才一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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