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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
这一场地震,带给了人们无端的恐慌。清政府随即安抚灾民,凡有屋宇倾圯者,均拨银两以作修理之费,并严禁官吏克扣。对八旗兵丁每旗赏银三万两,圆明园八旗兵丁,每旗各赏银一千两,以为修葺屋宇之用。此外,还赏给满、汉大小文武官员每人半年俸银。
而此时,却正是清军与准噶尔自科舍图激战以来进入大规模用兵的时候,我明白胤禛一边担忧百姓生活得不到保障,一边又担心着西北战事,再加上西南叛乱又起,这样的天灾无异于雪上加霜,胤禛的眉间再也不得舒展,所幸的是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看他忽然有了斗志的样子,人也看起来似乎年轻了不少,我才终于放下心来。
九月,宅中各处已修缮完好,地震带来的恐慌逐日淡去,日常生活慢慢步入正轨。
十月中旬的时候,小秋连日赶到京城,带来了令我意想不到的好消息——雪莲采到了。遂按照原来的方子煎好,胤禛服后,脸上竟渐渐显出红润的颜色来,腰部以下也不再冰凉,他笑着道:果然是活血的奇药。
雍正八年终于熬了过去,除夕过后,春天悄然临近,尽管胤禛很多时候仍是双眉紧锁,可我依然期待着以后的日子也会如眼前这一片明媚的春光一样温暖灿然起来……
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127章 番外之小念(弘旻)
在我很小的时候,脑中最清晰的记忆是妈妈握着我的手教我写字;是妈妈每晚给我唱的歌谣;是妈妈每天都会给我讲的故事。
我依稀记得,妈妈教我写下的第一个字,就是“念”。妈妈看着这个字的时候,表情就像她每当讲起那个人时会露出的表情一样。我扬头看着她,如同在寒冬的某天喝上的第一口红酱汤,一直暖到心里。
那个人就是爸爸。
我曾经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勾勒着爸爸的形象,英俊、从容而亲切。
然而这样的形象却在我见到他的第一面时就轰然倒塌。
妈妈当时瞬间变得惨白的面容和布满痛楚的双眼成为了我童年时候最心痛的记忆。我再一次把目光投向远处的那个男人,他抱着另一个女人进了屋去。我隐约猜到,那个男人就是爸爸。
后来在香山顶上,我再一次见到了他,他神情恍惚的将流泪的妈妈拥进怀里,身后站着另一个年轻的女人。
是的,我不喜欢他,甚至恨他。
只是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要压抑这种感情,忍耐着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姿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妈妈嫁给了爸爸,我也有了一个新名字,叫弘旻。
这一切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定义,只不过是跟着妈妈换了一个环境而已。
于是我有了更多的机会默默观察那个男人。
他对我们几个孩子都很严格,面容严峻,尤其是每次考查我和三哥的学业的时候,更是一丝不苟细致无比,就连我们的一个小小的漏洞都不放过。
有时候我会发现他经常同人在书房里闭门交谈很长时间,或者一个人在案前看着折子处理公务。
有一次我对三哥说,他是一个相当无趣的人。
三哥笑着摇头说,你错了,他是个颇有情趣的人。
说着便扬起唇,目光落在庭前那一树嫣然盛开的桃花上,轻轻地道:“他腰间的香袋里从来不会盛香,而是清香淡雅的花瓣;就连香袋样式也甚是讲究,不喜欢香袋边有挑出去的丝子挂络;你看那书院中的紫竹林式的盆景,都是他精心设计;还有他的鼻烟壶,有次刚出的桃红地珐琅画牡丹花卉的一件,他也嫌云肩与山子不好,让人重去烧造了;还喜欢摆弄些西洋钟表小件,经常别出心裁进行改造……”
我惊讶的看着三哥,不仅是因为难以想象那个男人与我心中已经固有的形象大相径庭,更是因了三哥这样的仔细观察与细腻情感而惊讶。
直到今天,我依然记得当时的一幕——三哥的眼中倒映出桃花娇艳的色彩,衬出他风华清雅的身姿,如隔云端。
然后,我试着换一种更加客观的方式重新认识那个男人。发现他并非对待所有人都会一脸端凝,有一个人就是例外——那个人就是妈妈。
他看着妈妈的时候,眼中溢出的是柔柔的光芒,如同春天来临时的第一缕阳光,哪怕只是无意中的一瞥。
我悄悄的放下心来。
那一次顶撞他之后,妈妈跟我说过他其实会在妈妈面前表扬我。我才知道他们也会在平时专门谈论起我来。
还记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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