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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惊云一起来祭父的纠葛。来来去去,他们已经叛出天下会;甚至在聂风赶往乐山的一路上,只听见天下会称“叛徒”秦霜、步惊云、聂风。贵为天下会直属三堂主的荣耀;似乎磨灭殆尽。
火麒麟凑过来;扑在聂风后背,箍住他的腰,大声喊道:“风风!风风!我们去玩水!”伴随着它欢快的喊声,岷江、青衣江、大渡河汇聚处,激起一层一层的浪涛。
聂风回神,笑它贪玩:“你不是不喜水么?”
火麒麟咧嘴笑着,最灿烂的那种,也最最天真,“我喜欢和风风一起玩水!”他说着,那副全心期盼的样子,让聂风不忍拒绝。他眼神闪动着,似乎为难,在火麒麟双臂愈收愈紧的情况下,松口道:“只准玩一会儿。”
火麒麟猛地撒手,欢天喜地的从大佛的脚趾上跳下去,一溜儿跑堤上,捧一手的河水朝聂风浇来。阳光凝在水珠上,闪烁着晶亮剔透。聂风透过一片水珠望向火麒麟,火麒麟的笑容能扫空他所有的怅然。
“好啊——小火!”聂风一拂长袍下摆,纵身落在堤边,脚尖撩去,脚风带起一帘江水扑向火麒麟。火麒麟猝不及防,被浇得浑身湿透。它呼噜呼噜的抹掉脸上的水渍,忿忿道:“不服不服!再来!”
聂风扬眉一笑,只见火麒麟噗通一声跳进水里。
“小火!”聂风反射性的冲上前,还来不及反应,忽然火麒麟从平静无波的水面冒出头,一身水淋淋的撞到聂风怀里,大喊道:“脚尖沾水才没有了不起!小火能够全身沾水!”
聂风愕然,随即笑道:“是是,小火最了不起。”
火麒麟听了聂风的夸奖,得意洋洋的翘了翘下巴,玩水的兴致更是高涨,拽着聂风的手大声道:“再来再来!小火要把风风变成‘湿人’!”
聂风失笑:“小火知道诗人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呀!”小火干脆道,潮水涌动的声音渐渐要盖过它的嗓门,它放开喉咙宣誓一般的说:“小火知道‘湿人’是好东西!小火要把好东西都给风风!”
聂风眉眼才微微化柔,立马凛冽起来。他竖耳一听,疾声喝道:“小火快退!”说着扯起火麒麟的手往乐山大佛的佛膝上纵越而去。堪堪在佛膝上站定,看着江水扑迭在脚下,聂风凝着眉道:“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也不知道那个火魔,今日会不会出现…”
“什么火魔?”火麒麟歪歪头,邀功一样拍拍胸脯,“我在这里住了很多很多年了!真的有个火魔,我一定认识它!”
什么“真的”、“一定”,聂风拍拍火麒麟的头,明显是敷衍。
火麒麟还以为这是聂风的嘉奖,眯着眼睛拿脑袋顶聂风的掌心,只差没像小猫小狗一样呜咽出声。聂风本来轻轻笑着,忽然神情一肃,朝凌云窟的方向望去,沉声道:“小火,你可愿意陪我一探险境?”
南麟剑首断帅进了凌云窟,一去不回;北饮狂刀聂人王进了凌云窟,生死未卜。断浪说: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一直以来,入了凌云窟的人无一生还。
聂风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凌云窟前的动静,江水已经浸透了他的鞋面,将佛膝淹没,然而凌云窟中一直没有火光冒出。十年前从凌云窟里窜出的冲天大火一直深深印在聂风心中,相较之下,上一回来凌云窟祭父时的火焰简直不足为道。
莫非…
是火魔的实力在削弱?
聂风抿着嘴唇,他犀利的眼神穿过山与树,直勾勾的盯在凌云窟前的墓碑上。忽然,他动了,攀着火麒麟的腋下,一跃而起,几个纵身到凌云窟前,大步踏入其中。
火麒麟长居凌云窟中,这里兴火,常年干燥,山壁之上没有苔藓,摸上去凹凸不平的是温热的岩石。聂风打了个火折子,就着微微的光亮往里面走。他的布鞋本来在佛膝上被江水沾湿,来到凌云窟中很快就干了。这里的热度甚至催使火折子燃烧,火折子烧尽了,就剩下一缕青烟。
聂风将火折子丢掉,就听火麒麟怏怏道:“风风,这里不好玩!”
聂风以为火麒麟知道这里危险,他捏捏火麒麟的手掌,问:“那,小火到外面等我好么?”
火麒麟抗议道:“要和风风一起!”它说着,拽着聂风往后一拉,似乎挫败道:“风风要小心,前面有坑坑…我每次都在这里跌倒。”说到糗事,火麒麟的声音渐低。聂风将全副身心放在周围的动静上,一时听得不清,不置可否。
走入甬|道的深处,渐渐远离光亮,视野之内一片黯淡。
聂风凝眉,夜视的能力稍稍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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