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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张父颇为得意地笑。笑得在旁张家夫人不得不头疼地感叹: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而周大爷也开始去上班。公司的人见到他,全都给见了鬼似的。因为周庆大爷这段时间被养得挺不错,身上还多了点肉,那小皮肤又细腻光滑的,加上那神气的眉目,苍天,这老妖孽活像年轻了十几岁似的。我勒个去,见者之人纷纷在心里怪叫了一声,不得了,这受了滋润的人就是不一样,妈的,以前已经是祸害了,现在这麽一出现,他们老板不被刺激得发疯才怪!果然如同眼睛犀利,判断准确的可爱职员所判断的一样,郑功东见到周大爷的时候眼睛都绿了。脸也是绿的。绿得活像他老婆给他头上戴了上千上万顶绿帽子一样。可在这样的眼睛脸色下,周庆也老神在在,跟郑功东讲他的理:&ldo;事情我全转出手来了,现在来上班无非也是走走过场,要麽你给我留著那位置,给我发发干薪,要是不成,那我以後不来也成。&rdo;事情干了这麽多年,总归是个喜欢的工作,如果不是郑功东这人性格里慎密得紧,周庆还是会继续干下去的,只是现在他俩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也很显然的,那份机密性太强的工作也不再适合他,也只得脱手。以後再找什麽活,也是不会再干这行的,他周庆虽然真不是个什麽好东西,但那点情义还是会讲的,不会在这种事上找郑功东什麽麻烦。所幸,他银行里好像也存了不少钱,可供他挥霍个十来年的,估计要是死得早,他还能剩下点买棺材。所以,没什麽可怕的。他以前也是什麽都没有地过得好好的,而现在,人还是同样的那个人,时间还让他学会了不少讨生活的本能,更没什麽好怕的。听周庆说得那般无所谓,郑功东听得真是胃疼肝疼,最後他瞪著周庆瞪了好半晌,一个字也没说,眼睁睁地看著见他不说话,挑了一下眉就走了的周庆走了。他是真的不愿意回来了。看著他的背影,郑功东回头周庆又两天没去上班,郑功东电话一来,让他去。周庆想想,去了。郑家太子爷召唤了他,脸色阴沈。但却承认了错。话也跟周庆说得明白,以後不会再犯。两人这麽多年,什麽风雨都经过一些,早就连呼吸都是一体的了,其实说断就断这种事,但凡有一点心软的都成不了事,换而言之, 如果不是周庆那绝决成性的心性,他们也不会分得那麽干脆。可是,周庆毕竟是周庆,不是任何一个别人。对他而言,分了就真是分了。他不是没想过郑功东的好,可是,与郑功东好的时候,他也付出了他全部能付出的。那样的他,都换不了郑功东的全心全意,等到後头,他更老了,而年轻的人却是一拔又一拔的,郑功东又怎会不再起心思?等他们那时候把那点以往的恩爱也磨得没了再说来散,那也太难看了。周庆不傻,也不想对自己太坏,他没必要把自己弄到最难看的境地去。也不是他不相信现在郑功东的诚心挽回,郑功东对他有感情没感情他最清楚──毕竟这麽多年,自己对他的好,石头也得动下心。现在断了,以後再见面的时候彼此还能脸上好看些。真要在一起,怕是会变成仇人。周庆不觉得自己有那个允许郑功东捻三搞四的本事。他做不到的,不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