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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如愿,如今袁来忽然从山上回来,她自然是大为紧张,如果依旧没有个孩子做根基,这女子恐怕就要担心等自己人老珠黄的后路了。
如此说,也算是“事急从权”,袁来呵呵一笑,心里一叹只觉得有些小悲哀。
晚上袁来见到袁守诚的时候隔得还远就发现自己这位老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等近了又被他盯了好几分钟,那眼神中有惊讶和惊喜,有如释重负和得偿所愿,有一个父亲能体现出来的任何一种情绪,唯独没有被戴帽子的哀恸。
观察了半晌,袁守诚幽幽一叹,道:“来儿,我听闻你下午在寿阳楼作了两首诗词……”
看着袁守诚那期盼的双眼,袁来不由得心一颤,点点头:“是。”
“那据说王夫子邀你上楼小叙?”
“也是真的。”
“那你……”
“他们都说我是傻子,但是我觉得我不是,王夫子说我聪明,您看呢?”袁来笑了笑,满脸的天真。
……
……
出乎意料的,袁守诚对亲儿子的这种华丽转身并没有惊为天人,只是神神叨叨地拉着袁来的手喃喃自语好久,之后据说当晚又跑到祠堂里背着人在祖祠前呜呼嚎了半个时辰。
当然那是后话。
短短一日之间,先是大悲,然后是大喜,他为此喝了好些杯酒,酒精考验的老生意人也变得醉眼朦胧。
“这是你娘以前住过的房间,我一直留着,就想着等你脑子清醒了就过来看看。”袁守诚眼睛红红,嗓子有些隐约的哽咽。
袁来站在他身边,看着面前的那间房间沉默不语。
“您为什么要让我修行呢?”袁来有些奇怪于这一点。
袁守诚叹了口气,道:“这是你娘的遗愿,进去看看吧。
夕阳近乎沉入云海,天边有霞光万道。
袁来伸出手推开房间大门,房门轻巧,推开无声,袁守诚则悄悄离开了。
而此时的袁来并不知道他这一推,就间接改变了这世界的未来。
第十八章【月中鹤】
房间很干净,桌椅家具整齐稳定,用手指擦拭桌面没有丝毫灰尘,看得出来时常有人打扫。
只不过走进屋里,这间屋给人的整体感受就是和其他房间不同的,有些寂寞也有点隶属于时光的陈旧。
橙红色的阳光斜斜投入室内,袁来可以清楚地看到空气中阳光里漂浮的粒粒灰尘颗粒,点点如萤火如星河,又如空中的无形的精灵,只有在这时间这个角度才可以窥探真容。
不知为什么,袁来忽然怀念起来自己那久到记忆深海海底的童年时光,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喜欢躺在高处有风吹过的地方仰头能看一个下午白云变幻的简单少年,还会和泥巴摔响儿听,向往冒险,喜欢瞎跑,脸皮时薄时厚,能面不改色用一根狗尾巴草强换人家坟头上红绳栓的一枚乾隆通宝,又有一颗寻幽探秘的少年心脏。
只不过……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自从手里的塑料气枪变成了真家伙事儿,自从几毛钱一包的塑料子弹变成了能洞穿人心脏的危险物件儿,那颗单纯的吓死人的纯洁之心早就不知变成了啥个球样。
袁来有些恍惚,也有些惆怅。
屋子里最显眼的是一副画,挂在墙上,按说这种房间里不适合挂画,但是这一幅却异常和谐。
袁来走近了几步,看到画布已经有了时光的痕迹。
画是一副仙气氤氲的景色,不过时间似乎指向夜晚,山峰隐在云雾之中,山上有青松咬定,白云飘飘,底下有江河,河中有细小的船只,而最醒目的则是天上的一轮明月,明月极亮,将山河照耀得犹如白昼。而月中有一只排云仙鹤,展翅神态雅致,鲜活无比。
画无名也没有题诗,但是有落款:鹤二十七代。
真是个古怪名字,袁来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将目光落在了画正下方的小柜子上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上。
犹豫了一下,他将其打开,盒中锦缎上放着一只短武器。鞘呈红色,很精致但并不浮夸,样式含蓄,袁来第一眼看上去就有些喜欢。
拿起来握住柄缓缓抽出,一柄雪亮的刀刃裸露出来。
这是一柄短刀,但是不弯而是如剑般笔直,只是一侧开刃一侧钝而圆润,当它暴露在空气之中的时候,袁来仿佛听到空气中传来纸被割破的声音,缓慢旋转将刀刃一侧冲着脸颊细看,他只觉脸上一阵刺痛,有些火辣辣的,下意识摸了摸脸,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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