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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跪在那里一时没动,皇帝怒火难抑,怒喝道,“转过去!”
萧琬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去,皇帝手中的马鞭颤颤的指向长子,“将他上衣剥了!”
几名内侍上前,将萧琬的外衣脱下。
皇帝手中的马鞭立即重重的打在长子的身上,他心中的愤怒和失望都打在了长子的背上。皇帝早年在马上辅助先帝得天下,臂力到了如今还在,他一面狠狠的抽打长子一面问,“为了一名贱妇,竟然殴妻,你好大的脸面!”
萧琬被父亲抽打的一张俊脸几乎都要皱在一处。
“你阿娘去世之前都还不忘你!你竟然如此作孽!”打到后面皇帝想起已经去世的妻子,他落下的鞭子越发狠厉,“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剧痛在背上蔓延开来,萧琬闷哼一声,倔强的不肯求饶。
年关将近,按照宫中的习俗,要选出千余人扮作僮侲子驱傩,因为有这个习俗在,许多衣冠家子弟到处去寻侲子之衣,穿着混入队伍去宫中看看。
李孝谨今日也被同窗鼓动着塞了一套侲子衣,他知道除夕之夜,圣人会带着后妃皇子公主观看驱傩,而二娘也是后妃的一员,想着他就被蒙了心,到了除夕夜里竟然就真的换上那套朱色的侲子衣,跟着千人的大队伍,手执牦牛拂子进宫驱傩了!
黄氏满屋子找不到儿子,吓得差点没跌坐到地上去。
窦湄在夜里得了消息老早就打扮妥当,跟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中去观傩,她品级不高,皇帝身边首先带着的是皇太子和太子妃,其次是两个嫡皇子公主,再是贵妃德妃淑妃贞妃这等高品级的嫔妃,至于窦湄这种五品才人,不知道被挤兑到哪里去了。就算是观傩也看不到什么,隔着一堆的人头能看见什么热闹?
寒风凛冽,窦湄冻得直哆嗦,站在后面果然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见那边千余人吆喝之声,宫廷之中又扎起许多的庭燎,这些庭燎点的都是香木,一时之间馨香扑面。
今日是除夕,皇帝即使被长子气个半死,还要拿出笑容来。身后的皇太子脸色苍白,身形越加有些踉跄,皇太子妃脸上敷了厚厚的白粉,但是明眼人还是能看出太子妃的脸有些浮肿。一时之间个人心思私底下流转不定。
萧珩牵着妹妹的手,低头轻声提醒,“小心,别摔了。”
皇帝回首正好瞟见,他的心里得到了一丝的慰藉:六郎还是好孩子。
除夕之夜,自然是天下大乐的。长安城里也没了往日里的夜禁,街上人流如织,家家户户都设了燎火,码放起一堆堆的竹子。人们积聚在火边,将竹子投入火中,竹子被炙烤发出爆裂之声。
长安城内幡旗飘扬,爆竹之声不绝于耳。
李慕娘站在火堆那边,看着竹子被烧的裂开来,她双手合十默默在心里许愿,新年只愿二娘能平安。
新年之后便是群臣觐见的大朝会,元月初七还有“人日”,人日里,妇人们剪彩铂人胜或是贴在发鬓,或是贴在屏风上,
窦湄也应景自己剪了几个人胜,但是她不戴在发鬓旁,也不贴屏风上,袖在袖子中。她胆子越发的大了,她不知道这几日摸清了路,撇下服侍自己的宫人,自个走到一处没有多少人的宫殿里。
前一段日子,萧珩叫人带信叫她到这里等他。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到了这天她还是来了。
她走入宫殿内,才把门关上没走几步身后便窜出个人来,一把将她抱到怀里。
萧珩一双手臂缠着她,唇就贴在她脸颊上,开口热气便钻进她脖颈的衣襟里去,“我等了你好久,怎么现在才来。”
窦湄被他抱的动弹不得,挣扎了一下泄气道,“等了我多久?”
“哪怕一刻对我来说都和几年之久,我等了阿湄几年了吧。”萧珩将怀中人翻过来,额头抵着她的说道。
“又在胡说。”窦湄听了脸都要红起来,她将手伸进袖子里掏出一只剪纸的飞燕来。“今日是人胜节,给你这个。”
那只飞燕展翅飞翔,形态栩栩如生。萧珩接过看了一眼,持起窦湄的手来,十指芊芊肌肤细腻雪白,他低头轻轻在手上一啄,“卿卿连双手都是这般巧。”
那声卿卿听得窦湄面上红霞顿生,卿卿是来唤妻子的。她脸蛋一拗,故作生气,“哪个是你的卿卿,”说着又有些伤心,“那些世家小娘子才是你的卿卿。”
萧珩见着她扭着脖子,眼眶似乎有些红,他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安慰道,“只有阿湄才是卿卿。”
只要大事成了,他想做什么,谁也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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