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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瑾,为什么。
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感情。
你可知,那一剑险些要了我的命,如果没有花容我早就死去。
为什么六年过去,你还要回来!你凭什么!
沐清歌坐在榻边,手中丝绢温柔地为慕容苏擦着额头汗水:“将军…你如果出什么事,臣妾就成了慕容家的罪人。”
冷星脸色凝重地端着药碗进来:“夫人,天就快亮了,你身子本就不好,去休息会吧。”
沐清歌摇头,自责道:“我就是个负累,若不是为护我,那刺客怎伤得了将军。”
面对善良的沐清歌,冷星看着昏迷的慕容苏叹气,他不懂少主为什么一定要杀死沐清歌取悦花容,在他心里沐清歌比花容好太多,花容此人狠毒就不说了,总觉他身上有股阴寒气息,就好似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
忽然,慕容苏睁开眼,眼里充斥暴戾之气,他抬手就要朝自己脸上抓去。
“将军不可啊!”沐清歌大叫,想要拉住慕容苏的手,奈何力气悬殊太大,人没拉着反而被甩到地上。
冷星一惊,连忙上前压住慕容苏的手,手指在他身上一点:“少主,得罪了。”慕容苏停止挣扎,再度昏了过去,冷星额头冷汗涔涔,他清晰看到一条虫子出现在少主脸上,它顺着血脉在肌肤下疯狂游走,似乎想要穿透肌肤而出,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是鬼杀对少主下了蛊虫?
“冷星,将军为什么会这样?”沐清歌从地上爬起,她没有看到那幕,但慕容苏刚才的样子还是吓到她。
冷星蹙眉:“夫人莫担心,将军怕是做了噩梦。”
“是吗?那君莫瑾是谁?将军刚才一直在叫这个名字。”沐清歌坐回榻边,握住慕容苏的手,轻声问道。
冷星:“……回夫人,冷星不知。”
*
第二天,等绯雪衣醒来,鬼杀带着他回到马车处。
柳伯看到鬼杀回来,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公子,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老奴了。”
“柳伯,我没事。”
“公子,小七人呢?”
“我没看到他,估计是去了别的地方。”鬼杀刚钻进马车,划破手指将血滴入安二额间,就听到柳伯的惊诧声及询问声。
“姑娘你是?”
鬼杀顿感头痛,绯雪衣不知道抽什么疯,又装扮成女子模样,手里持个绣花绷子,也难怪别人要把他当做女子,而关于柳伯和小七的身份,他不打算给绯雪衣解释,绯雪衣要怎么想就怎么想。
绯雪衣绣花绷子半掩面,眨眼轻笑:“奴家是你家公子的救命恩人,但你家公子无以回报就以身相许,现在奴家肚子里有了你家公子的孩子,你说奴家是谁?”
此话如惊雷劈下,柳伯大跳起来,随即摇摇晃晃的钻进马车。
“公子,那位姑娘所说是真的吗?可是身为月祭祀的婚事必须经过花神同意,那位姑娘漂亮得就像个仙子似地,花神一定会满意,不如我们现在回族里……”说到这里,柳伯悲伤的住了口。
族,他们的族早在六年前就变成一片废墟。
鬼杀收回手,正想开口解释却见绯雪衣进来,仿若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问道:“咦,这人怎么了?相公,他是你的新玩具吗?”
鬼杀眼皮一跳,知这人是故意,只得无奈道:“不是玩具是仇人。”
绯雪衣若有所悟的哦一声,下刻又似好奇宝宝的凑过去,赶在鲜血完全隐入肌肤前,如玉的手指沾上了一点:“相公你在他额头滴血作甚?为什么他好像很恐惧一样,他看到了什么,难道是嫌相公你的模样吓人?哼,他自个长得丑,嘴又闭不上,还敢嫌…”
话尚未说完,绯雪衣突然头疼欲裂,脑中闪过无数模糊画面,高高祭祀台,白衣少年走火炭,好听的歌谣,漫天大火,凄惨哀叫声,地上鲜血蜿蜒,人皮鼓,真当他想要看清这一切时,画面嘎然消失。
15第十五章
鬼杀一把握住将绯雪衣的手,将指尖的血擦净,他的血、他的咒语只对木月族人有用,绯雪衣这个反应是怎么了?莫非绯雪衣也是木月人,如果真是这样,倒解释的通他为何会绣情荼花,以及在知道自己是木月人后,竟没有半点害怕或嫌恶之意。
不过,他是吗?
手指恢复干净同时,绯雪衣亦回过神,猛地甩开鬼杀,哼唧道:“可恶!竟然敢嫌弃我相公生得丑,虽然他的确很吓人。”
鬼杀双唇紧抿,下刻,就见绯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