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黄金两年(第1/1 页)
燕京城中。 红花楼里,有一个戴着黑色帷帽的女子,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青竹袄裙,坐在三楼天字一号的包厢独自喝着闷酒。 她似乎与这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鸨母和龟公来探望这个贵客好几次,都吃了闭门羹,讨不到好果子。 “滚,再说一次就让你们都死。” 一个飞刀扔过来,插到了红楠木门上,警告着门外的人安分一点。 “贵客,小的们不长眼,马上滚马上滚!” 鸨母边走边跟她的老伙计吐槽着,这个难伺候的金主。 “瞧瞧, 这是又一个不缺钱不缺人的金主。女人嘛,来了红花楼却不点小倌,多半有隐疾。” 龟公谨慎地做了一个用手来捂嘴的动作,示意着鸨母不要再讲话了。 往她的大耳边吹了一口气 ,小声对朱红花说了一句:“我的好妹妹唉,隔墙有耳哦,小心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把你真的凌迟处死。” 吴鑫洋是灵活有头脑的中年大胖子,也是红花楼的龟公。 他年轻的时候也是颇有艳名的红倌头牌,但因容颜已老,品色不佳,身材臃肿,渐渐地不讨贵客的恩宠,就退居二线,当了管事的龟公,掌管着楼中接待贵客的红倌相公。 鸨母有被这个油腻大叔恶心到,当场就打脸了他。 揭穿他三番两次来找贵客们,扰了不少贵客的好事。 “呸,还当你是红花楼的红倌头牌啊, 也不看看你这副邋遢的模样,还敢勾引着女人。” 又指责他,狼心狗肺地吃里扒外的心思,刚刚想诅咒她不得好死。 “红花楼是老娘的地盘,想吃这碗饭,就给老娘放尊重点,不然你就继续回去红倌阁那里待着,去伺候下等的客人。” 龟公乐呵呵地笑着,掩饰他的情绪,讨好着红花楼的明面主人。 “妹妹,是人家错了嘛,你别气。” 说完,往他的老脸上抽了一巴掌,用行动来证明悔意。 又换了一种说话方式,来劝着鸨母少说贵客的闲话。 “妹妹,这里头的贵客不是一般的贵客,咱们红花楼得罪不起大人物。” 朱红花没有把吴鑫洋的话放在心上,她了解这个窝囊的男人,他就是什么事都要谨小慎微地对待,再说难听一点,就是胆子小怕这怕那的。 又接着说完这个八卦给他听,“家里的夫君不合心意,就来红花楼了喽,老娘给她寻新鲜的小倌伺候好,不就美滋滋地。亏她出手大方,不然老娘还不乐意去找晦气呢。” 吴鑫洋赔笑着,避免朱红花那张大嘴巴又教训他。 只好应和着,称赞她的小聪明。 “是是是,妹妹可以去当个刑部女官了,怎么会有妹妹这般英明神武的女人,一下子就猜测出来了里头的人。” 鸨母被吹捧的有点心花怒放,大笑了出来。 用她的大黄牙熏陶着爱意,往龟公的脸上吧唧了一口,释放她的宠爱。 来为她之前的唇齿之祸,表达歉意,更加地心疼这个与她朝夕相处的可怜人。 他/她们情谊还是有的,只不过是这十几年来为了争夺红花楼的权力,变得越来越陌生。 就像皇宫里的那些人一样,明面好好的,背地里却一刀子插入敌人的致命处。两面三刀地做人,真正的人不像人。 龟公惊呆了一小会儿,好奇鸨母是不是疯了,居然作出了如此恶心的举动。 他又强忍下不适,假装着很感动的样子,要与她冰释前嫌。 “妹妹,清倌也由我来带吧,别累坏妹妹。” 轻轻地把朱红花推到旁边的红墙边,大手一撑,低头把玩着她的发髻上的大红花,柔情地迷惑她。 “花花,花花。” 鸨母踮起了脚,吻上了龟公…… 他/她们粗鲁地啃嘴皮子,相互拥抱着。 突然,吴鑫洋大脚踢开了木制的梨花木门,抱着百八十斤的朱红花上了床榻。 俩人情深意浓时,屋内艳声不断…… 三楼天字一号的女人不耐烦地砸了酒坛子,又踢倒了椅子。 厌恶地说着:“下贱的狗东西。” 红花楼的隔音不是很好,她早就听到了鸨母和龟公的议论,也包括俩人行苟且之事的动静。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狠人,但是今天却放过了这两个蠢才。 踏踏…… 有人鬼鬼祟祟地从纱窗边溜过。 她尖锐地发现了有人要闯进来房间,从衣袍里拿出飞刀防备着。 两个飞刀穿过红楠木门的门缝,刺向了要打开这扇门的男人。 门外的男人低声一哼,沉稳地接住利器,毫不犹豫地握住飞刀,往腰带处放着。 忽然,一个黑衣蒙面男人闯入三楼天字一号,立即关上了红楠木门。 “事儿办的如何?” 女子用飞刀指着他,左右晃动着刀刅,像似在观察着什么,又很欣赏飞刀的精美图案。 七尺之躯的男人,高大健壮,脸上有一个显着的特征,脸上的伤疤就像鱼鳞一样密集,不过他戴着黑色的布巾,只能看得到他眼睛和额头的伤疤。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