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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过的飞机和不断爆发的炸弹肯定把他刺激得几乎发了狂。等到他准备好驶进海湾,那时候已经将近午后一点。他的突袭计划已经成为泡影。照他猜测——他猜得很对——不论海尔赛当时在什么地方,反正他正在很快地赶来。小泽渺无消息,南方舰队分明未能进入海湾。栗田觉得,海湾已经成了一个死亡的陷阱,一个陆上基地和航空母舰上的飞机云集蜂聚的地方,他所有的舰艇等不到和麦克阿瑟的舰队交锋,就会在那天天黑前被击沉在那里。
可能栗田已经惊慌失措。我们都会这样想:当时要是换了我们,我们无论如何也要闯进莱特湾。然而,如果真能反躬自问地想一想,那么我们即便不去赞扬,至少也会谅解栗田的行动了。
真正为莱特湾“解决问题”的是那位只有少数人还在怀念或敬仰的美国骁将齐吉。斯普拉格,他挫败了“一号,”作战计划,保全了海尔赛的声誉和麦克阿瑟的滩头堡。他使栗田耽误了决定战局的六个小时:二小时半进行追击战,三小时半重整舰艇。一过了中午,再驶进海湾就很难有必胜的把握了。
栗田并不是由于一次错误的决策或一份失落的电报而输去了莱特湾那一场战斗。而美国海军则是由于某些将士的英勇表现,才打赢了这场战争。总的来说,在莱特湾之战中,日本海军被打得落花流水,从此以后再不能出海应战了。我方虽然犯了一些错误,但莱特湾之战是一场光荣的而不是什么“差强人意的”胜利,这胜利是经过苦战后获得的。我们在苏里高海峡和北方都占优势,但在莱特湾外面则处于劣势,而那里的战斗却是最重要的。
斯普拉格的三艘驱逐舰——“约翰斯顿号”,“赫尔号”,“黑尔曼号”——从烟幕和雨幕中突击,直冲栗田的战列舰和巡洋舰的主炮,它们的形象永远使我想到美国人如何在劣势下作战。我们的学童应当知道这一件事,我们的敌人应当从这一件事中引起深思。
海尔赛的错误我生平从来没一次象在莱特湾对海尔赛那样恼火。直到现在,我仍旧记得当时忿怒和失望的情景。我一想到那一次错过了机会,未能在圣贝纳迪诺海峡外列成战列舰阵形打上一仗,就会又感到一阵难受。
我井不想为海尔赛中了小泽诱敌之计或未能留下舰队邀击栗田一事进行辩解。这些都是他犯的错误。隆批评了他所发表的推卸责任的借口,击中了他的要害。海尔赛过分热衷于速战,不能冷静地从事分析——这都是我在他的驱逐舰上任少尉时注意到的——而这就导致了他的失败。如果当时他留在圣贝纳迪诺海峡,派米切尔去追击小泽,或者如果他只要把李和战列舰队留下来防守,那他就能击败日本的两支舰队,而威廉。海尔赛的名字就会与约翰。 保罗。琼斯一起列入史册。可是结果呢,两支舰队都一部分逃走了,而他所受的非议也就无法辩解了。
然而,我认为,阿尔明。冯。隆对海尔赛将军的批评也有很大失实之处。
海尔赛担心穿梭轰炸;事实证明,那并不是他强词夺理,为自己进行辩解。十月二十五日刚开始,还不到两个小时,从吕宋岛起飞的飞机已经炸毁了“普林斯顿号”。海尔赛担心再遭到这样的袭击,他的顾虑是对的。然而如果他过分顾虑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凡是做军人的,都读过(或者,应当读过)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这部书里谈到了一些颇成问题的历史与军事理论;其中有这样一个见解,他认为实际上战略与战术计划在战争中根本不起什么作用。战争有无限多的变化,整个是一片混乱,一切全凭偶然。托尔斯泰是这样说的。而在战斗中,我们多数人也往往有这种想法。然而,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就以美国的事例为证,格兰特和斯普鲁恩斯指挥的战役说明,如果要稳操胜算,就必须先制订稳健的计划。然而,上述的作者又指出了颇有说服力的一点,即胜利全靠个人在战场上显示出勇武精神,靠一个人在胜负未卜的片刻斩将寨旗,高呼“万岁!”冲锋陷阵。而这也是一条尽人皆知的真理。
在太平洋战争中,威廉。弗。海尔赛就是这样一个人物。
海尔赛在莱特湾指挥失当,的确有人要叫他引退,但是当时一些权势人物坚持他是一个“国宝”,少了他不行。这些人的想法也对。只有一些职业军官——此外再有某些高级将领——知道谁是斯普鲁恩斯。同样,只有很少人知道谁是尼米兹和金。然而,凡是新入伍的人都知道“雄牛”海尔赛,都觉得在他的指挥下出航作战既安全又值得骄傲。在瓜达卡纳尔岛那些黑暗日子里,他一声高呼“万岁!”我们那些已经丧失斗志的军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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