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众生祭台(第2/4 页)
郊祭的对象是至高神天,农神后稷参与配享,这种“祈祷一感恩”的仪式,在世界各地的原始宗教中都有体现。满族雪祭源于满族先祖受到雪神的保护,逃过敌对部落“巴柱”的追杀,后嗣得以延续。在雪枯时节,天寒无雪,则阖族举行祈雪、求雪、请雪的雪祭仪式;当遇到特大好雪之对,瑞雪连降数日,预示着狩猎丰盈,农业丰收,来年果实繁茂、瘟疫消失,族人则感恩而行以庆雪、娱雪为主要内容的雪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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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日月星辰
日月
日神、月神崇拜,由来己久。《国语·周语上》载:“古者先王既有天下,又崇立上帝、明神而敬事之,于是乎有朝日、夕月以教民事君。”对日月的祭祀,大致有三种。
一是对日月的正祭。对日月的正祭是同天子诸侯施政紧密结合的。二是其他仪式中对日月的祭祀。在天子举行觐礼的时候,也要对日、月进行祭祀。三是临事而祭日月。子产有云:“日月星辰之神,则雪霜风雨之不时,於是乎萗之。”则国家在雪霜风雨不及时的时候,也要祭祀日月。
星辰
从传世文献记载来看,对星辰的祭祀大体分为三种。一是合祭众星,即《尔雅·释天》所谓“祭星曰布”。二是祭祀有特殊功能的特定星辰。同样属于二十八宿的“箕”和“毕”,被称为“风师”“雨师”并被祭祀。三是祭祀分野星。在古人的思维体系中,地上的诸侯国君有自己的统治范围,天上的星辰也有其分管的领域,将其一一对应之后,就形成了所谓的分野星。分野星与地域对应,无论国之大小,都有祭祀各自分野星之职。
气候、天象
“雩”,《说文·雨部》解释为“夏祭乐于赤帝以祈甘雨也。从雨,于声。”由此可见,雩祭是求雨专用之祭。从传世文献来看,雩分每年定时举行的常雩和因旱灾而举行的不时之雩。
自然界的寒暑变化,在先民眼中皆与神灵有关。寒暑变化之际,有藏冰出冰之事。藏冰之时,要用黑牲、秬黍享祭司寒,出冰之时,要用桃弧、棘矢除灾。
古人认为日食是非常严重的天象灾异,所以己经发展出比较完备的程式化的日食祭祀仪式以救日免灾,有所谓“日有食之,天子不举,伐鼓于社,诸侯用币于社,伐鼓于朝,以昭事神、训民、事君,示有等威”的制度。古代一般将日食看作是大凶之天象,其理论依据是因为太阳代表了阳气,日食则有“阴侵阳”的意味,即代表阳气被阴气压制住了,所以也有“臣侵君”、“臣叛君”象征,因此“救日”的祭祀举措其实就是“救君”。
地只祭祀
凡在地之神,都属于地只祭祀,包括最为隆重的社祀,对境内山川的祭祀,对五祀的祭祀,和年终的蜡祭。
社祀
土地生育万物,人类以土地为基础生存繁衍,农业民族依靠土地的生殖能力耕种收获,对土地的崇拜,是中国“社”崇拜的源头。《说文》示部:“社,地主也,从示、土。”《礼记·郊特牲》:“社祭土而主阴气也。”《礼记·礼运曰》:“祀社于国,所以列地利也……礼行于社而百货可级焉。”所谓“列地利”,即列举地之利于人者,进行祭祀,以表达报本反始,不忘其本的含义。通过对“社”的祭祀,获得土地神的庇佑,使农业丰收,财货丰赡,可能是社祀最初的目的。
山川
春秋时期,各诸侯国将名山大川作为地方保护神祭祀,故而此种祭祀在地域范围上有所划定。《左传·哀公六年》载:“三代命祀,祭不越望。”所谓“望”,就是其国土的范围,望祭则是祭祀诸侯国境内山川的一种方法。《左传·昭公十七年》载:“侯使屠蒯如周,请有事于雒与三涂。九月丁卯,晋荀吴帅师涉自棘津,使祭史先用牲于洛。陆浑人弗知,师从之。庚午,遂灭陆浑,”注曰:“洛与三途皆在成周,故请于周。”可见在春秋时期的命祀系统中,诸侯若要跨地而祭,则需要告知对方。
五祀
《论语·八俏》中记载:“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於天,无所祷也。’”从“奥”与“灶”相对的情况来看,“奥”可能就是“中溜”。但春秋时期并没有将“室、灶、门、户、行”并称为五祀的记载,战国时期众多出土楚简中也只是单独祭祀其中一种至四种,各自的祭祀方法还有所不同,直至战国晚期的包山二号楚墓才出现了分别写有“室、灶、门、户、行”的五块小木牌。此五种家宅神合称“五祀”,可能要到战国晚期才正式形成。因此,春秋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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