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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
“这这么大一坛?”
“是呀,小伙计说,先前我便与客官说了,这酒一人喝一坛恐怕多了些。”你可别想退货,我都事先说过了。
“这”南行很想问问能不能先要个十分之一坛。
就见那小伙计手脚麻利的将酒坛子开了封,“我给客官去拿个酒碗来。”
南行“”
“多谢。”
“客官不必客气,”小伙计递给他一个大海碗,还很周到的顺便拿了个酒舀子过来,“客官慢用,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喊我便是。”若是喝醉了,我还能将你送去客栈,简直就很周到。
酒坛的封泥打开,本就不大的食肆里充满了酒香,柳留仙闻着轻轻皱眉,低下头吃了一口面,面汤的热气掩盖住不经意流出的神情。
“这酒真香啊,”南行舀起一碗喝了一口,现今方觉得,这一大坛也不算很多。
“店家这酒是自己所酿?”南行问掌柜的。
“是啊,”掌柜的笑嘻嘻的答,“可酿酒方子却不是我的。”
“哦?”南行好奇,小伙计不是说这是自己酿的土酒吗。
每年梅雨季后,这店掌柜都会进山采些菌菇木耳回来晾晒,阳春面的汤底就要用到这些东西。去年进山的时候,掌柜的却见着一个姑娘晕在溪边,山珍也没采成,便先将人赶紧救了回来。回到镇中找了大夫,几日后那姑娘才幽幽转醒,问了缘由才知道,感情是个痴情的女子来找离家出走的丈夫,却在山中遇了猛虎,能留得一命简直就是侥幸。
掌柜的见那姑娘无依无靠甚是可怜,便问她是否有意就此留在这小镇,如此负心薄性之人不寻也罢,只当是死了,今后若是遇见喜欢的也可再嫁。
那女子却一口回绝,坚持要寻着丈夫方肯罢休,临走的时候为了感谢店掌柜的救命之恩,就留下了一张酿酒方子。
“世上怎就还有如此负心薄性之人!”南行喝了一大口酒,为那女子忿忿不平。
“谁说不是呢!”店掌柜也是一阵唏嘘,多好的姑娘,怎就不知道珍惜。
“这酒可有名字?”南行问,他已经喝了几碗,酒香醇厚,不甜不烈,一切都是刚刚好。
“那姑娘临走时没说,”掌柜的也很遗憾,“不过她倒是提了一句,若是有人能识得此酒,让我一定要帮她问上一句,为何要不告而别。”
“看来能识得此酒的,定是那姑娘的丈夫了。”晏景说。
“这位公子说的极是。”掌柜的点点头,“可这天大地大,寻一个人又哪里是那般容易?”
“若是两人真的相爱,就算是无间地狱也是能寻着的。”柳留仙说,“可若只是一厢情愿,我想就算擦肩而过也能视而不见。”
“我看那姑娘可是用情极深,”掌柜的皱皱眉,这位公子长的好看,说话怎就这般不中听。
“只是不知道她那丈夫是否也对她一样情深?”柳留仙笑笑说,“这事儿终归是讲求个两情相悦。”
“没错,”秋瑞看着南行意有所指,“若只是单方面苦苦纠缠,却是给人平添了许多烦恼。”
掌柜的叹息一声不再多言,现在年轻人怎就恁不知珍惜?
“喝一点儿吗?”南行舀了一碗酒递给晏景,“这酒不烈。”
“我不喝酒。”晏景轻笑让开那酒碗。秋瑞狠狠的咬了一口卤蛋,这人怎就如此阴魂不散。
“先前听兄台说此番是要去往东北的平雨县?”晏景问。
“嗯,”南行点点头,“我们可以一道而行。”想想就美滋滋。
“不必了,”晏景说,“我突然决定先去江南走一遭。”
“江南啊”南行很失望,要不我也先去趟江南?
“明日兄台自便就好,”晏景说,“不必跟我们打招呼了,小徒年纪尚小比较贪睡。”
秋瑞在旁边拼命点头,是啊是啊,我可贪睡的很,你明日起来只管自己走便是,可千万别再跟着我们了,招呼也是不用打。
南行神情有些颓然,人家都将话说到如此地步了,自己若再是跟着,是不是就太过没皮没脸了些。
“如此我们便就此别过吧。”南行说,“若有机会”我定会去皇城寻你。
“如此甚好。”晏景说。
几人将饭吃完便都回了客栈歇息,味鲜居只剩下南行一人自斟自饮,显得很是落寞情殇。
小六子说自己是秋瑞的贴身近卫,非得要在秋瑞房间打地铺睡,最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