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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艳阳高照,偏偏在出府的时候,冷风刺骨,甚至很不幸的,还有零星的小雨。雨滴很小,划在皮肤上,只留下浅浅的微凉。
大约到正午,元清凝终于一身新娘装,头戴喜帕,被喜婆扶入花轿——
凤辇车轩,十里红妆。天下女子,有谁可嫁的如她一般?天下间又有多少女子艳羡着她的风光?
正午里,终于有了些日头的焦灼,晒着帝都道形成一道道热浪。尽管如此,两旁仍旧围满了百姓,一字排开的士兵手横着长矛,努力将不断激动的百姓隔开,留出通往皇宫的道路。
朱红凤辇中身着华贵喜服略显瘦削女子正襟危坐,一双白希素手在满室红艳中格外刺眼。素手芊芊,白希如玉,此时却紧紧攥着一方玉佩,晶莹剔透,很是美丽。
一阵微风拂起明黄蝉纱,挡在玉佩前的嫁衣被吹起,此刻便能清晰可见那上面隽秀的印着一个字——拓。
外面的议论声不断增大,即使是隔着喜帕她依旧听的清晰。宸然走地万。
“这凤凰公主,不是前些日子才嫁给了燕国轩辕帝吗?怎的如今是咱们的皇帝要娶她为妃呢,而且册封的不是凝妃吗?可这阵仗,却分明是皇上大婚才能有的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听说这凤凰公主早就与皇上熟识了,当初的一道旨意,大致皇上也没想到无心的拱手相让,会引因为皇上想抢回凤凰公主而引起一场大战不说,还引得西凉差点儿内乱了。”
“而且听说这凤凰公主长得可美了吧,并非传言说的那么丑,倒是一女嫁二夫,确实是有些德行缺了!
“那可不是,就是她引起两国大战的,真是祸国殃民啊,难怪人家说这凤凰公主美如桃夭,只怕却是一株有毒的桃夭罢!”
有毒的桃夭吗?
元清凝轻轻一笑,红衣佳人,本是气度绝佳,此刻却诡异的让人窒息。
而经历了那些繁琐的礼仪之后,元清凝被送到了凤凰殿,殿里除了未央和相思之外,还有二十几名宫女和太监,还有一直搀扶她的嬷嬷。
这凤凰殿实在是奢华至极,除了雕龙画凤的千年古檀木床,还在旁边放了一个软塌,软塌前是制作精美的屏风。屏风上是栩栩如生的桃夭。
那一朵朵盛放的红,以无可想象的绝美姿态绽放,抑或者含苞半羞。
而房间里,燃着袅袅熏香,不必细细闻,便知道,那是淡淡的桃花香,和宇文拓身上似有似无的香味无二。
元清凝几乎是在同时确定了件事,宇文拓对于桃花,有着近乎偏执的挚爱。
而一般,对于某物的偏执,是源于另一件人或者事。那么,宇文拓的偏执,又是为了什么?
这厢元清凝在细细揣度可以获得的关于宇文拓的蛛丝马迹。
那边喜婆在一旁唠叨不止。
“凝妃娘娘,您千万不能摘开喜帕。这喜帕要等到皇上来,由皇上为您摘开。然后,你们要喝下交杯酒!”
“”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元清凝根本就没有听她在讲些什么。
好在,因为元清凝头上还遮着喜帕,所以喜婆看不出她的神情,不然,不知道心中又是何种生气呢。
“一般来说,能和皇上和交杯酒的只有皇后,可这是皇上交代下来的,皇上说,他想与凝妃娘娘喝这合卺酒。”
“”
回答她的还是沉默。
“作为妃嫔,娘娘的本分便是要好好伺候皇上,若皇上当夜留宿凤凰殿,那次日,娘娘就得早起,为皇上梳洗,督促皇上早朝!”喜婆还在唠唠叨叨。
“为什么我要为他梳洗?我自个儿的头都梳不好,还给他梳?”
元清凝突然问出了声,这个事儿吧,她还真不能接受。
听说,这皇帝每天都起得很早就要去早朝了,那她岂不是要好早就起来,她可不干,起那么早,她想再回去睡回笼觉,那可就睡不着了。
即使,这不算个问题,大约是元清凝特意找茬吧。她只是太厌烦这喜婆一直在她耳边,打断她的思路。
“因为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不能坏了规矩!”喜婆先是一愣,随即说道。
“什么破规矩?不能用宫女去梳洗吗?怎么就非得要我伺候他梳洗?”
喜婆没有料想到,元清凝会说出这么大不敬的话。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可是可是”
喜婆还试图说服她。
奈何元清凝不止没有一点想要听她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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