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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走。
“我一直喜欢我哥哥,很多年了,每个女孩子也许都对某个男老师或者她父亲爱慕过,我只爱我哥哥,第一次梦遗的对象就是他。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们长的有点像?我哥哥娶了嫂子以后我就和他们分开了。我知道我嫂子出了车祸死了,知道这是我新的机会来了,北北你成全我,我对不起你。”
“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很感谢你,这么多年没有对你说爱,实在是因为我不能爱他以外的……”
“你谎话说够了没!”北北转过身,眼睛睁的大大的,月月几乎看到里面的血丝,心里面一疼,指甲却更向肉里推,长痛不如短痛,我是为你好,北北,我是为你好。
北北凝视着月月,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你再和我说一遍!”
头发盖住眼睛,象江南绣的那种画屏,看人的模糊却透着温暖的,只隔一层沙,却有万重山水啊。
北北你还年轻,你会幸福。
我不是为你牺牲,我不是矫情,我不是做上帝,我只想在你心上划一个能康复的痕迹,我只想让我的罪孽轻一点。我这样自私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你全部的爱。
这世界里我唯一想保护的是你,不管我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让我保护你,也让我保护自己吧!
“你走吧,我再不想见你。”微笑绽放在唇畔,月月觉得自己很轻松,只反复感觉到一些苦涩,月月血液里的残酷冷漠都涌现出来,他残酷,他冷漠,他面临一个死亡的人无动于衷,把个冷血无情发挥的淋漓尽致,只是那个对象,是他自己。
前两日他见到一个白血病患的女孩子,幽雅的打发了他的爱人,我不要他看见我如云秀发掉光,起码现在我还是美丽,就把最美丽印象留给他。说完这句话她仰了一下脖子,高傲的脖子上有一些血点子。
月月就想,其实是好不自私,你不过是求个心安,怎么只得忍心让对方心碎?
心这种东西,难不成真有用浆糊胶水粘起来的道理?
谁是谁的阿修罗?
他再抬起眼来,北北已经不在,月月将架子上的针管取下来,无意识的用力扎向自己的身体,抽出来带出一长串细细的小血花,打着弧线撒在白色,纯白色的病房里。
不感觉疼,他已经死了。
不感觉疼,他真的死了。
小留一直觉得自己的叔叔非常漂亮,在他仅仅五年的生活岁月中,任何人也没他叔叔美丽,散发着天然植物芳香的叔叔已经漂亮的无法形容。
那惊鸿一瞥,却是沉淀在记忆里永远抹不去的,他不知道一个人伤心到凄绝的时候,竟能浓艳的好象牡丹花一样,盛世开放,在这寒冷的冬天里,那样的热烈,那样的决绝。
几乎是着迷的看着那血花飞溅,这不是牡丹,只是昙花,因为染了胭脂,珠光流转,所以误解了。
不敢叫人逼视的美丽,好象会伤人的美丽。
小留听见自己大声的抽气,声音都压在喉咙里,他不停的哭泣,却是无声的。
这是幻境、这是魔境!!
护士的托盘劈里啪啦的掉在地上,一堆玻璃针管掉下来,好多人越过小留,喧哗着奔过去,各种声音倾轧着小留的脑海,他把自己团成一团,缩在一个柜子旁边,好久,好久,当一切静下来的时候,他小心的走到床边。
他带来的书上染着一点点的血星,还是有些温的,小留哽咽着翻开。
“you understand …it is too far 。I cannot carry this body with me 。 It is too heavy。”(你知道路途太远,我不能带着这副沉重的躯壳,那太重了。)
骗人,小王子一定死了。
所有的大人都喜欢用谎言的刀子把自己割的遍体鳞伤。
是的,孩子,你还太小,你不知道,在他们自虐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幸福的,比起胸口的疼来,这一点算什么?
据说心疼根本不存在,因为人是靠大脑思考的动物,为什么会心疼呢?
根本不会。
躺在急救室里的月月只想起好早看的影片,有一句非常经典的独白:“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从上往下俯着望滚滚红尘,弱水三千,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