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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了解不多,了解的那部分作品似乎也有隔代的文化接受差异,评价不多,但其对陈逸飞早期的《黄河颂》等作品作了充分而恳切的评价。
第四章 上海时期的绘画(4)
陈逸飞本人也认为,他的《黄河颂》代表了他在那一个时期的艺术追求,后来的一切追求是在这种追求的基础上深化的。他说:“从前有朋友对我说:你有很强烈的英雄主义色彩,像《黄河颂》、《红旗》、《占领总统府》确实是那一方面最好的例证。后来有人对我说:你的美人画得很漂亮,就又给我贴上这样一个风格的标签。而此次回顾展上的‘西藏系列’某种程度上洗刷了某些人对我的成见。展览会上你看到了我各个阶段的转折与变化,有时当我像一个普通的观众面对自己的作品,感觉既亲切又陌生,有许多画被收藏十多年,甚至近20年,再看见,这种感受很复杂。当然我还会一直变化下去,但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因为艺术不是自己假定和设立的,是自己心里的画,是从你的灵魂宣泄真诚的一种表现。其实画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船里装的载体。我自己认为我的作品之所以呈现为现在的样式,缘于我对生活的热爱。”(姜苏鹏:《陈逸飞:答案在风中飘》,《中华英才》1997年第13期)艺术家的一生往往要经历若干个阶段,通过艺术家的努力和创造,每一个后来的阶段都有可能是对前一个阶段的超越,这应该就是超越,而不要轻易用新的一个时期的成就否定前一个时期的成绩。对待陈逸飞,对待陈逸飞的创作都应如此。
多年以后,陈逸飞专门写下了《既英雄又浪漫》一文,深情地回忆创作《黄河颂》的经历:“《黄河颂》最初的构想,是画一个羊倌,扎着羊肚子头巾,扛着镢头,仰天高唱信天游。反复思量后,发觉这种表现方式几乎是在诠释《黄河大合唱》的歌词,便毅然舍弃。转而改成一个红军战士,站在山巅,笑傲山河。创作过程中,我把山顶明亮如炽的光感复还到画布上,渲染成一片耀眼的白芒;我在红军战士肩挎的步枪枪眼里,画了一小团红布,形同一朵鲜艳的盛开的小花,还在他的脚下,画上一列斜飞南行的大雁。”(《新民晚报》,1997年1月11日)了解了陈逸飞创作《黄河颂》的历史环境、创作意图、创作过程以及作品自身的命运,我们就可以更全面地理解和把握《黄河颂》。
即使是欧美人士用欧美的艺术眼光来看陈逸飞早期的《黄河颂》,也能感受到它的艺术魅力和艺术价值。欧洲著名美术史论家卡尔·鲁伯格高度评价陈逸飞后来的绘画创作,而且对陈逸飞的早期作品尤其是《黄河颂》给了充分的肯定:“在他看来,绘画缘发于内心深处,自始至终是一种自由奔放的、解放的行为。这种自由的行为在其早年的作品中已有所表现,如1972年的《黄河颂》。从意识形态上来说,这幅作品非常正统:抗日的战士站在高高的岩石上,背景是绵延天际的山脉,巍峨宏阔,但整个画面已悄然体现出画家日后银幕作品里的后印象主义风格。‘文革’期间,一些政客和文化官员们认为他多少有点‘颓废’或‘西化’。现在看来,这种观点倒也并不离谱,陈逸飞与欧美文化确有共鸣,其高超纯熟的技法勿庸讳言源于欧美。”(卡尔·鲁伯格:《绘画:在东方与西方之间——评中国画家陈逸飞的作品》,《文汇报》,1997年1月14日)他认为,陈逸飞早期的作品也深受欧美艺术的影响。
在人生道路和个人生活上,1972年的陈逸飞也有一件大事,就是与张芷结婚这件人生大事。时间是这年的年底。他们在一间并不宽阔的小居间生活,幸福浪漫。
1973年,陈逸飞家发生了生与死的连接,父亲陈庚赉过世,儿子陈凛出生,生的把死的又给填满了。父亲生于1906年,终年67岁。父亲的离世,不但给陈逸飞心灵上带来巨大的打击,而且也给他的生活带来巨大的压力,从此他要担起照顾弟弟妹妹的任务。陈逸飞曾经说:“我也和许多人一样有苦恼和坎坷,有本自己难念的经。我父母都死于‘文革’,这是我最不堪回首的记忆。”(董竹:《陈逸飞:我那永不能圆的梦》,《风韵》杂志2005年4月10日)好在儿子的出生,为陈逸飞夫妇添加了许多的情趣,减少了一点丧父的悲伤。他的人生和艺术仍在前行,在创作上,陈逸飞1973年创作了《南来北往》、《鲁迅在厦大》等绘画作品。
1974年,陈逸飞又创作了一幅鲁迅题材的作品《写于长夜——鲁迅》,他关注鲁迅的文化影响,鲁迅也是这个阶段被画家们关注的题材。
1976年,陈逸飞与蔡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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