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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靠近。为首的,正是昨天才答应不再轻易涉足永安宫的李儒。
「走!走!」不祥的感觉包围了刘辩,他有些惊慌,抓着唐姬的手就往室内疾走。
唐姬被他的反应吓到,边走边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刘辩不答,踏入房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身将大门关上,可惜还是迟了一步。缝隙合上的瞬间,李儒手中的钢刀已经插了进来,刚好卡住门页,让它无法合拢。
房门被大力推开,刘辩退了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皇上!」唐姬惊叫着冲向自己的丈夫。
「我没事。」刘辩稳住身形,小声安抚妻子。
李儒冷冷地看着他俩,就像在看一堆无用的废物。
「李大人。。。。。。」
从李儒身后闪出来的宦官,正低头哈腰地向他请示着什么。刘辩看到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李儒抬手,示意宦官不要废话,然后命令身旁的武士说:「去把何太后带到这里来。」
一听李儒要拉上自己的母亲,刘辩立刻紧张地质问道:「李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董丞相让下官送来寿酒,提前为弘农王庆祝寿诞。」李儒如是回答。
「我的寿诞在明年春天,董丞相未免也庆祝得太早了吧?」刘辩语带嘲讽。
「这都是丞相的意思,弘农王何必深究?」
「既是寿酒,就请李大人先饮一杯如何?」说话的是被人拖进来的何太后。
刘辩和唐姬立刻上前推开那些武士,一左一右地扶住母亲。
「哼!李大人不敢先喝,是因为那酒里掺了鸩毒吧?」何太后一下拆穿了真相。
李儒冷笑着向后退了一步,指了指身边武士手中的短刀与铁链,说:「你们可以选择不喝,不过,这两样东西就得收下了。」
看着武士手中闪着寒光的兵器,还有那一张张凶恶的脸孔,刘辩三人下意识地抱成了团。
突然,唐姬跃跪到了李儒面前,拉住他的衣襬,哀求道:「妾身愿代夫君、母亲饮下这壶毒酒。请李大人网开一面,放过他们母子吧!」
李儒一脚踢开唐姬,不屑地说:「妳是什么身分,有资格代替弘农王去死?今天还轮不到妳。」
「爱妃!」刘辩扶住妻子,强忍着心头的恐惧,说:「李大人,唐姬与此事无关,就请放她离开吧!」
「我没有拦她。」
闻言,刘辩大喜,赶紧劝说唐姬离去。可唐姬死活不愿意,非要留在丈夫和婆婆身边。
「妳别这么任性行不行?」见说不动她,刘辩急得直掉眼泪。
唐姬也跟着哭,可就是不肯离开半步。
李儒不耐烦了,再次开口说:「弘农王,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且饮下这杯酒,好生上路吧!」
李儒将两个杯子斟满酒,让宦官送到刘辩面前。刘辩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那酒杯,没有动作。
何太后在他身后悲凄地哭喊道:「都是何进无谋,引董贼入京,害我们母子遭遇今日横祸啊!」
「母后!呜呜呜。。。。。。」唐姬抱住何太后,痛哭不止。
李儒面无表情地催促道:「弘农王,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干脆一点的好!」
「请大人容我与家人话别。」刘辩强忍着眼泪,向李儒提出最后一个要求。
李儒犹豫了片刻,背过身去,默许了他的请求。
耳边传来他们的哭泣,李儒下意识地挺直腰脊。片刻之后,他听见刘辩在吟唱─
天道易兮我何艰,
弃万乘兮退守蕃。
为臣逼兮命不久,
大势去兮空泪潸。
随后传来的,是唐姬的歌声─
皇天将崩兮后土颓,
身为帝姬兮恨不随。
生死异路兮从此毕,
奈何茕速兮心中悲。
唐姬以歌舞闻名,想刘辩与其感情笃深,才会用歌声来作别。只是这歌声再美,也挡不住死亡的降临。
「到此为止!」李儒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二人,斥道:「丞相在等我回报消息,你们再三拖延,难道还指望谁来救你们不成?」
见他如此不通人情,何太后踉跄着,怒骂道:「董贼逼死我们母子,皇天不佑!你们助纣为虐,必当灭族!」
李儒皱起眉头,命令武士:「捉住她,把酒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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