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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陳識呢?」
陸執與用手掌蹭了一下被陳識身上的外套拉鏈劃出來的傷痕,昏沉的走廊光線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頹喪沉默,渾身的酒氣給他增添了幾分濁然不清。
見他不回答,蔣琛舟急得沖了過去,低聲嚷道:「陳識呢?」
這個語氣可謂是不算客氣了,陸執與還沒見過在自己面前偽裝得沉穩冷靜的蔣琛舟這副模樣,就算是下午被陸執與誤以為是同類撩撥了一下,他也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穩定情緒。
懷裡陳識腰際柔軟的觸感還殘存著,雖然喝了酒,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還是更明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識臉頰酡紅的時候特別像一隻桃子,那沐浴露聞著也像桃子味的。
陸執與腦袋突然清明了一瞬間,他有些驚訝地打量了蔣琛舟一眼。
「原來我沒有判斷錯誤。」
「你在說什麼?」蔣琛舟皺眉問他。
「你拒絕我並不是因為你不喜歡男的。」陸執與平淡地吐出這句話。
這可比原先的情況有趣多了。
剛剛湧上頭的熱血緩慢冷卻下來,蔣琛舟硬了硬拳頭,又慢吞吞鬆開。
「陸總,我需要知道我同事在哪裡。」
「在我房間休息。」陸執與輕飄飄丟下這句話。
蔣琛舟瞬間崩不住的表情讓陸執與玩心大起,這個虛偽的笑面虎居然也有控制不住表情的時候。
「陸總,你想玩什麼,可以告訴我們,我們都會儘量給你安排,但是請你注意點分寸。」
「我本來想玩你,你不讓,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又有別的想玩的了。」
陸執與語氣隨意,他從來不是什麼善茬,狡詐的狐狸露出貪婪的本性,絲毫懶得遮掩。
「陸執與——」
「陳識的房卡給我吧,如果你不想讓我跟他睡一張床的話。」
靜謐的房間裡只有空調嗡嗡作響的聲音,陳識腦袋昏昏沉沉的,挺難受的,他緊皺著眉睜開眼睛,陌生的布局讓他回憶起來自己在度假村的酒店。
視線掃過瀉出來一點陽光的落地窗,陳識用力擦了一把臉回憶:他房間有落地窗嗎?
只有陸執與的房間有!
陳識嚇得瞬間清醒了大半,他猛地坐了起來,看著地上攤開的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行李箱,他費勁地咽了咽喉嚨。
他怎麼把給陸總安排的總統套房睡了?
小心翼翼溜回自己的房間裡,嗡嗡作響的空調和散了一地的衣服讓陳識倒抽了一口涼氣。
有人有人。
想回來洗掉一身酒味的想法只能作罷,陳識輕手輕腳退出了房間,下樓看了眼度假村安排的早餐,憑藉著對陸執與口味的印象,選了幾樣溫在鍋里,留著陸執與醒來再吃。
「你怎麼在這?」
蔣琛舟下樓,看見陳識滿臉疲憊地靠在沙發上,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
「我昨天喝多了,睡陸總房間了,他睡在我房間,還沒醒的。」陳識解釋道。
「你這樣子……要不我去房間洗個澡,休息休息吧。」
陳識打了個哈欠:「沒事,我估計陸總馬上要醒了,他生物鐘可規律了。」
「等他醒了你就要工作了,哪還有時間給你洗漱整理。」
一聽也有幾分道理,陳識被蔣琛舟領著上樓,他勉強能穿蔣琛舟的衣服,褲子長了點,捲起來一截,走兩步就掉下來了。
「等他醒了你再換回自己的衣服吧。」蔣琛舟道。
「好,謝了啊。」
「你也注意點,喝不了酒就不要喝。」
陳識也為自己宿在客人房間裡這件事而感到羞愧呢,他用力揉了揉後腦勺,嘆氣道:「早知道我也學點喝酒,不至於這麼不靠譜。」
一塊從蔣琛舟房間裡出來,跟別了條浴袍打開門準備回房間的陸執與撞了個正著。
「陳識?」陸執與出聲喊他。
陳識乾笑了兩聲,大聲打招呼道:「陸總,早啊。」
隔著半條走廊,陸執與清楚地看見蔣琛舟護食般的目光,而昨天還睡在自己房間裡的陳識,今天又從另一個男人房間裡走了出來。
「早。」睡過一覺的陸執與聲音變得多了幾分沙啞和性感,「陳識,過來幫我挑套衣服。」
莫名的,陸執與感覺特別爽。他只需要招招手,就能把蔣琛舟護著的香餑餑給招到面前,還能把他帶回自己的房間裡。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