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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早起沐浴熏香,我真真是对不起我娘了。”
贺玄搂着他,安慰道:“睡吧,明日我喊你起来。”
“累……确实我的腰呀,经不起折腾了,可现下我倒是睡不着了。”沈赞将头靠在贺玄的胸膛上,轻声道,“我问问你,你觉得金陵如何?”
贺玄拍拍他的肩,道:“与你很像。”
“与我像,像在何处?”
“远看绚烂繁华,近探别有幽处,既登得上大场面,也藏得了小去处。”贺玄文绉绉地拗了一段词,听得沈赞直笑,整个人花枝乱颤。
“不曾想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丰富多彩的一个人,多谢你的美赞了,哈哈。”
贺玄借着幽光替他撩开几缕额前的黑发,道:“你二弟唤作如风,你三妹唤作惜秋,怎么你就只取一个赞字?”
“呵……如风、惜秋,皆是平和之意,而我娘给我独取一个赞字,自然是希望我出人头地,大有作为,我虽从未见过我亲生父亲,但也明白一二分我娘对他的情意,否则我娘也不会在青楼将我生下。”
沈赞陷入往昔哀伤的回忆,轻轻叹了口气,贺玄进而也对他更加明白几分,道:“名字的寓意仅是祝福,日子过得如何还得看自己如何想了。我爹替我取字霈泽,而我却对下雨甚是恐惧,不也没有符合这字?”
沈赞埋在他的胸口吃吃地笑了一阵,随即渐渐平复,没一会儿,贺玄便发觉他已经睡去了。于是扯过薄被,替他盖上一点。
第二日沈赞果真睡到日上三竿,他醒来时贺玄正坐在桌旁看书。
“醒了?我叫人把浴桶抬进来。”贺玄起身出去,过了会儿便回来了。
沈赞扯过里衣穿上,睡眼朦胧,道:“瞧你这轻车熟路的模样,我都疑心又回到相府了。”
几个家仆将浴桶抬了进来,分几次将热水倒满便出去了。
贺玄放下书走过去,“我替你擦背吧。”
沈赞刚刚脱衣下了浴桶,听见贺玄这么说,猛地转过身来,惶恐道:“别别,在下无福消受呢。”
“之前在相府,你不也替我擦过?有何关系。”贺玄卷起宽大的衣袖,拿起浴巾来,“转回去,我替你擦。”
沈赞见他没有任何架子与勉强,就随他去了,安心享受着这难得的待遇。两人已经从之前阴阳怪气的虚以委蛇到如今的随和安适,渐渐地变了心境,他暂时不是官,他也不再是倌儿,两人平等了。
“你这堂堂的金盛右丞相,竟替我来擦背,我是三生有幸,乐得快活。”沈赞笑眯眯道。
贺玄被他一身雪白的肌肤晃得眼疼,尽量忽略他清癯的肩骨与粉嫩的茱萸,道:“不在朝堂上,我便不是丞相……”
哐啷。
门口突然响起一阵盘子落地的脆响。
贺玄一顿,拿着浴巾连忙绕出屏风,只见沈惜秋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一盘点心。
“沈三小姐……”
贺玄出声道。
沈惜秋惊慌地抬眼,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里满是惶惑,“你、你是……你是丞相?!”
贺玄没料到她已经听见了,便点点头,“正是。”
沈惜秋吓得左顾右盼,最后慌忙跑走了。
“贺玄,是惜秋么?”沈赞在屏风喊道。
“她跑走了,兴许是吓到了。”贺玄重新回到了浴桶旁,对沈赞道,“或许我该一早说明身份,免得令你弟妹心生尴尬。”
“你放心,惜秋只是不敢相信你是当朝丞相,并不是排斥你。她这丫头对朝廷的右丞相也有所耳闻,曾经还问我,若是进京赶考,是否就能见到皇上和丞相了。”
贺玄笑笑:“只有院试前三甲能见到皇上。”
沈赞白他一眼道:“我在贡院就见到皇上了,运气是不是非常之好?”
贺玄抿着嘴,忍住了笑意。
沈赞换了身素缟,不束长发,青丝披肩,整个人瞧着犹如仙祇,脱尘而立。
贺玄看他一转眼变得如此素净,叹道:“与你当初在澜风楼接客时的那身衣裳大相径庭啊……”
沈赞嗔骂道:“那是徐老板故意捉弄我的,那身半露不露的衣服我这辈子再不想穿第二回了。”记起那衣服能若隐若现地透出肌肤的颜色,还被贺玄粗鲁地拽过,沈赞脸就黑了。
贺玄摇摇头:“那身衣服……很美,不过你还是不要再穿了。”
说罢他率先打开门走了出去,沈赞见他忽的变得严正,一愣,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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