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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说:“我真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能像小时侯那样亲密相处?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水火不容?这些天来,我一闭眼,儿时你、我,还有蒙哥、旭烈兀在一起的情景就出现在我眼前。那时,我们相亲相爱,无忧无虑,不但谁也不防范谁,还相互呵护。你还记得不?有一天晚上我练夜间射箭,在远处插上一炷香作靶子。你说香头不能动练不出真本事,一定要手举香头走着让我射。这太危险了,我不肯。你说你躲在墙后面,只把香头举出来,不会有危险的,我才同意了。其实,你根本就没到墙后面去,因为你个子小,在墙后香头压根儿就露不出来。我知道后吓出了一身冷汗,抱着你呜呜大哭!四弟,那时,我们是多么地真心相爱呀!长大以后,你为什么不能还像从前那样,帮助我,辅佐我呀!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所处的地位不同,对问题的看法自己各异。在阿里不哥看来,是忽必烈用武力夺去了他的汗位,是忽必烈应当帮助他辅佐他,不珍惜兄弟情义的不是他阿里不哥,而是身为兄长的忽必烈。所以,忽必烈这番发自肺腑充满感情的话,在阿里不哥听来,完全是虚假做作,故意装出来的,根本起不到作用,冷冷地回敬了忽必烈一句,说:“那时不象现在,不懂事,无知,傻!”
“现在懂事了,为什么反倒不能了呢?”忽必烈陷进了感情的旋涡,问得很蠢。
阿里不哥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道理不是明摆着嘛,因为,大汗只有一个!”
阿里不哥的回答,犹如向忽必烈泼了一瓢冰水,使他蓦地从儿时的幻想跌回到严酷的现在。阿里不哥毫不掩饰地道出了他觊觎汗位的勃勃野心,忽必烈还能说什么呢?
正当忽必烈要离去时,牢门口传来吵闹声。安童正要让侍卫去看,狱承急匆匆走来报告说:“启禀大汗,有位女子哭着闹着非要见逆贼阿里不哥。”
忽必烈不由一怔,心想,一位女子来见他,会是谁呢?
阿里不哥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他想到了可能是她,但很快就否定了。自己成了阶下囚,她是掠抢来的,而且没有名分,她怎么会自己来找罪受呢?肯定不会。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呢?阿里不哥一时想不出来。
没等忽必烈回答,安童生硬地对狱承说:“阿里不哥是谋逆要犯,谁也不许见。”
忽必烈问狱承:“她说是阿里不哥的什么人?”
狱承摇摇头,说:“她没说,只说一定要见阿里不哥,死也要跟阿里不哥死在一起。”
阿里不哥的心象大海一样澎湃翻腾,他已经猜出决定是那个小冤家。
忽必烈问狱承:“是位蒙族人?”
“不是,从长相和穿戴看,是位汉家姑娘。”
狱承的回答使忽必烈惊诧得眼睛瞪得老大:“什么?汉家姑娘?这倒是件新鲜事,走,去看看。”
忽必烈跟随狱承向牢门口走去。
阿里不哥大声对远去的忽必烈说:“你要还承认是我二哥,就不要伤害她!她是我从中原掠来的,是我害了她!罪在阿里不哥一人,她是无辜的,请不要伤害她!我求你嘞!”
阿里不哥第一次说了软话,而且是为了一个汗家女人。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连生性凶残从不服软求饶的阿里不哥,都为她不顾脸面开口求人,而且是求他最不愿意求的人。忽必烈急于见到这个不寻常的女人,急忙让狱承带进来。
女人跟在狱承身后,低垂着头,莲步款款地进来,向忽必烈跪下。
忽必烈看不清她的面目,但发现这女人身段苗条,风姿绰约,妩媚可人。忽必烈想看看她长得怎么样,和蔼地说:“别害怕,抬起头来。”
女子缓缓抬起头向忽必烈看去。
此时,忽必烈正急不可待地等着她,当他的目光与这女子的目光碰在一起时,忽必烈浑身像触电一样颤抖起来。这女子太漂亮了!虽然衣饰不整,面容稍带憔悴,依然掩饰不住俏丽的姿容。与草原女子久受风沙吹打皮肤粗糙不同,皮肤白嫩细腻,如蒙上了一层尘土的葱白。小鼻子顽皮地翘着,眉毛细而弯,有一种说不出的撩拨男人心弦的魅力。尤其那两只眸子,乌黑闪亮,水汪汪的,秋波流盼,勾魂夺魄。妩媚的腰身轻盈而韧柔。挑逗得男人心中发痒。
忽必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美女,张着大嘴直勾勾地盯着不放,两眼都看直了。
“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机灵的安童巧妙地对忽必烈进行提醒。
女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