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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王爷,不要听他胡说!快下令吧!”
忽必烈犹豫不定,烦躁地走来走去。
子聪走到忽必烈面前,问道,“王爷,您知道汉朝的时候,地方官叫什么吗?”
忽必烈不知道子聪为什么问他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一时回答不上。
子聪自己回答道:“汉朝时管理百姓的地方官,叫牧。”
“牧?”忽必烈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他在琢磨子聪为什么突然讲这个。
子聪说:“对,就是放牧的牧,州尹叫州牧。这就是说,皇上也好,官员也好,管理百姓就跟牧人管理羊群一样。”
忽必烈说:“你少往远处扯,这跟杀我的使臣有什么关系?”
“有。”子聪说,“当然有。您想想,如果牧羊人犯了错,惹了您,您却把气撒在无辜的羊群身上,这公平吗?”
“啊?这……”忽必烈被问住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忽必烈毕竟是忽必烈,不是顽固不化的守旧贵族。子聪通俗形象的比喻和姚枢的冒死忠谏,得失利弊在他的脑海中急遽地翻腾、搏斗,心里说:“是啊,子聪和姚枢就是比自己看得透,想得远。牧人激怒了你,你却把气撒在无辜的羊群身上,这不是冤枉人滥杀无辜又是什么呢?为了显示自己的尊严、实力,逞你一时的痛快、英雄,而把本来可以拥戴你的人推给敌人,这是真正的英雄吗?这是一个想有大作为的人应有的胸襟和气度吗?不是!这是不顾大局没有远见的匹夫之勇啊!忽必烈啊忽必烈!像你这样,怎么能够成就大业呢!”
忽必烈想到这里,犹如从浑浑噩噩的梦中苏醒过来,痛心疾首地说:“我好糊涂!好糊涂!险些误了大事!”激动地拉住子聪和姚枢手,说:“姚先生!小和尚!我……”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表达他自己的心情。
子聪和姚枢深情地叫了声:“王爷!”
心已经相通了,何必要说出来呢?
“诶?”众将士见忽必烈突然变了卦,大感意外和不解,疑惑地问:“王爷,您不能听他们的!快下令吧!”
忽必烈情绪昂奋:“好,诸位将军,听令!”
众将答应:“是!”
忽必烈没有说话,“呲啦”一声扯下半幅袍襟,用刀割破右手食指,鲜血汩地流出,沾着在袍襟上写下“止杀”两个大字。
众将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啊?这……王爷?您……”
忽必烈没有理睬他们,神情威严地说:“传示三军,滥杀百姓者,斩无赦!”
“王爷……”
众将士还想说什么,被忽必烈喝令止住,用不容置疑的坚定口气命令道:“军法无情,违令者斩!”
“是!”众将士虽然心中不悦,但无人敢违抗。
忽必烈把写有“止杀”二字的袍襟交给安童传示三军。
一场血腥屠杀,终于制止住了。
忽必烈刚要率领众将离开驿馆,突然护卫亲军领着一个人急匆匆走进来。那人风尘仆仆,疲惫不堪,步履踉跄,一只脚刚迈进槛门,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忽必烈和众人大惊,看样子他是走长路赶来的,不知道他是何人来自何地,诧异地问:“你是谁?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那人由亲军搀扶着摇摇晃晃站起来,费力地说:“王、王爷!信!廉希宪大人的……信!”说完,支撑不住,又昏了过去。
忽必烈心中一震:“廉希宪?廉希宪怎么啦!?”他抱起送信人,使劲摇晃,想赶快把他唤醒。
子聪说:“他是累的,快扶他坐下,给他些水和吃的。”
亲军扶送信人坐在椅子上,忽必烈命人拿来水和食物。送信人已慢慢苏醒过来,忽必烈对他说:“喝吧,吃吧,别着急,慢慢吃,喝。”
送信人早已饥渴难忍,大口大口地吃喝起来。
忽必烈急于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道:“是廉希宪派你来的?”
“嗯。”送信人点点头,说,“还有一个弟兄翻越六盘山时,掉下悬崖摔死啦!这是廉大人写给您的信,他嘱咐小人一刻也不能耽搁,用最快的速度亲自交给您。”
送信人说着,从贴胸的口袋里拿出一封信,很庄重神圣地递到忽必烈手里。
众人预感到出了什么大事,紧张地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吭一声。
忽必烈断定,封地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廉希宪是不会这样紧急地送来信的。他急忙从封袋里拿出信,因为心绪紧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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