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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第一个赦免的就是你们。”
他看着我笑,比哭还难看,他说,“臣仆就告退了。”
我看着他走到门口,出声叫住他,我看着他扭过头看我,眼里带着希冀,我说,“陛下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他看着我愣着,开口想要说话,我说,“你不要跟我说,我不想知道,进了大兴宫我还要叫他爹。”
陛下口述
我的儿子,我知道,大郎从小就是个不肯服软认输的。我知道他读书好,也好学,我要是手把手的教给他,他说不定是个好主君。我有时侯也想,我和他只是父子,或者只是君臣,事情都要简单的多。
他那天上殿的时候穿了一身白色的素服,前后有兵士拥着,带着笑给我行礼,他说,儿子身在肃州,日夜思念着父亲呢。
我没说话,他就站起身来,眼睛垂下看着方砖。
我看着他周围的兵士,讥笑问他,“你的西北军在城外,却连见朕都要带着这许多兵士,你在害怕什么?”
他垂着眼皮,不紧不慢的跟我说,“儿子是害怕成鸣弟弟想不开,当着陛下就要兄弟阋于墙,惹着慈父伤心。”
我听着他一句一个字的说,只觉得脑袋疼得厉害,用力闭上眼,再睁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他也不说话,就是跪下,我看着他的脸,忘了从什么时候起,他对着我好像就都是笑着的,我说,“你和成鸣终归是兄弟,你母亲的事他也并不知情。”
他抬起眼看我,问我说,“他不知情,那谁是知情的。”
他一双眼睛粼粼有水色,就这么看着我,“万夫人是不是?”
我从去年起就有胸痛的毛病,厉害时肋下就跟针刺一般,太医叫我不要动怒,可这又怎么能听我的,我说,“我们父子本不应该到这一步,你逼我的。”
梁欢把卢秀婉带上来的时候,我盯着他看,他脸色本就白,这时候好像没有血色,眨了一下眼,又好像不能相信似的看我,我伸手按着肋下,说,“你跪下。”
我让梁欢把东西递给他,“这是太子和社庙的盟誓,你盖上印,就滚出去。”
傅九功口述
我从大兴宫出来,外头正刮北风,走着没两步梁欢就追过来,他说,殿下,外头冷,陛下让我给您多加件袍子。
我看他手上拿着的青色袍子,笑说,“替我谢谢陛下。”
我拿着那件袍子出了大兴宫,出了城外,卢世宛带着兵士在城外等我,他问我怎么样。
我摇头,说我对不起你卢家,卢秀婉给人抓起来了。
他一惊,问我说谁抓的,徐应龙没有这个胆子。
我说,谁抓的我也不知道。陛下拿她逼我和社庙盟誓,他有生之年,他去后,不杀宗室。
他拉我,叹气说,这些也罢,可是天太冷,脸色白成这样,有什么回去在说。
我说也好。
他看我手里的袍子,就说,先把袍子穿上,从这里到大营还有好几十里路。
他说起来我低头看,才想起来这件袍子来,我同他说,我爹拿我妻子孩子的命胁我,却在大冷天给我送出件袍子来,你说可笑不可笑。
卢世宛说让我先答应了陛下,在社庙盟誓可以在等到登基以后,横竖到时候都听我的。
我说卢将军怎么说,他说卢将军都看殿下的意思,只是陛下那里不要太过,朝中老臣还都在。
他们同成鸣是没有旧怨,随我起兵不过是为了自家的富贵,我不怪他们要放过成鸣。
我笑着同他说,也好,陛下那里你去说。
西北大军进城那天,我进宫去拜见陛下,这世上有许多不公道,可总还有时间是公道,陛下确实老迈了,有白发,人也瘦了。我同他行礼,他让我过去他跟前。
他从上往下看着我,脸上不带着什么表情,他说,“你总算是如愿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总是希望你好。”
我垂着头说,“陛下的一片心,儿子是明白的。”
他朝我摇头,不耐烦有点累似的,说,“我也不指望你懂。”
他也不说话,我就等着,我等了那么长时间,不怕这么一会。
“你现在就和我去社庙盟誓,马车早就准备好了。”他说,梁欢扶着他站起来,往殿门口走。
我说,“儿子刚从城中过来,回去收拾就来。”
他听到了也不说话,走到门口在回过头来,我看见他脸色沉着,有点凶又好像不耐烦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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