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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有人吗?”唤了半天也不见人来,夙月心里更是慌得厉害。一着急便站了起来,盖头也顺着脸颊滑落在地。
夙月不由得大吃一惊,眼前分明是一个暗室,只能看见一个窗户透出些许光亮。然而最让夙月害怕的是,光良下边坐着一个男子的身影,那男子正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她,神态仿若痴狂,不禁让她一阵发麻。
夙月想逃,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耳边只听见一阵骇人的叫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到夙月再次醒来,仿佛从地域又回到人间,眼前终于不再是一片黑暗,只剩下微弱的光宽容地温暖着她。一切就好像是一个噩梦,她还是那个穷人家的女儿夙月。但身上的上乘布料却将她拉回到残忍的现实世界。
她家哪里用得起这么好的布料。
忽地感觉额头有种火辣辣的感觉,正要用手去抓,却被制止了。
“你最好照照镜子再动手。”
眼前是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头发简单的束着,有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起码是夙月见过的人之中样貌最好的。
虽好奇此人的来历,但她现今更想知道自己的处境。
挣开男子并未着力的手,夙月向摆放铜镜的地方走去。
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竟然有一块烙铁留下的伤疤,让她不禁想起那让她恐惧的一幕。
双眼不禁有些失神,却实在不明白究竟所为何事能让一个男子如此伤害自己的新婚娘子。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现今有了这个伤疤,更是给自己的容貌打了个折扣。
竟甘愿将自己的女人弄成这般丑模样,估摸着萧公子是不打算在碰她了吧。那倒也好,她实在不想面对那些男欢女爱之事。
只是,眼前这个,究竟是谁?直觉告诉她,此人并不是萧家的人。
夙月拧紧了眉头,自己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上天为何如此对她。
“如你所想,我不是萧家的人。你脸上的伤是什么造成的,想必你也清楚。昨日我在柴房找到的你。你不必担心,我既然能将你带出萧家,自然不会害你。”
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农家的女儿,为何此人要护着自己呢?莫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是由此人的身形看来,夙月几乎可以认定此人就是当初自己溺水时所见到的人。如此大费周折的救她,究竟为何?
夙月虽有一大堆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木讷地道了谢,却实在不能舒展眉心。这些天发生的这些事实在过于戏剧化,让她摸不着头脑,受到的打击也自是不小。
“敢问恩公姓名?”夙月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话,就在男子即将离开房间之前。
“知与不知如此重要吗?时机到了,自然便知。”男子抛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虽然此人表情冷酷,但直觉却让夙月觉得这是个好人。既然此人没有恶意,夙月也确实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便安安心心地住了下来。
他们住在一座大山的幽深处,通过一个石碑,夙月知晓了这座山的名字叫做籍符峰。籍符峰很难被人发现,所以也鲜有人烟。夙月所住屋子是用竹子搭的,屋内摆着许多山水画,足以看出屋子的主人品味非凡。
夙月每日要做的事情其实也与原先差不多,洗衣服,做家务,但远比从前轻松的多,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大多数时候,男子也不怎么搭理她。
她自是闲得自在,常常跑出去自娱自乐。外面许多不知名的野花野草都让她取了一些古古怪怪的名字。对她而言,过上如此自由,如此无拘无束的生活,便不枉活过一回了。
至于额头上的那处烙印,脱痂后便留了个疤,幸好形状不甚难看。倒也不太碍事,额前几缕碎发,还能将它隐一隐。夙月自己也不太介意,毕竟年纪小,对女人容貌的重要性的认知倒也不太深刻。不过,若是能一辈子在这深山老林里快活,倒是一件美事。
不知过了多久,夙月才得知男子的姓名叫做流采。有一次夙月到流采房间里打扫,流采竟将甚少离身的剑放在枕边。夙月好奇地打开来看看,她也不懂分辨剑的好坏,只是无意中瞥见剑柄上刻着“聆臻赠流采”的字样。
心里不禁暗叹,硬石头也有春天。
不禁莞尔一笑,纯净地好似冬日的暖阳。
夙月把剑送入剑鞘,却发现床边躺着一封信。本来随意乱动他人的物什是极其不礼貌的事情,但信上却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
夙月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