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4 页)
讨厌她的讲究排场,好好的在家中,至于要围这么多下人吗?他讨厌她过于尖刻的声音,他讨厌她的地方很多,以至于他并不想见到她,她的嫡福晋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他吧,她传递给他这样的讯息。他们是陌路的夫妻,但还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可能这样要到死方休。
栋鄂氏也是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的看到春枝的妹子杨天兰。上次一片混乱中她并没有好生的打量过她,不过粗粗一看,这小丫头比上次见到长好了许多,周身到也多份气派,不象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人物,说句不恭的话,连皇宫里的格格,也未必周身有这样的气派,这人全身露着奇怪。听她说话的口气,她和春枝不是一个类型的人。换句话说,在她的身上一点春枝的影子都看不到,她比春枝要硬气,要灵活,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阿代前几日才打听了告诉她说,宫里前些天不知道为了什么赐了点什么东西指名给她的,九阿哥没让她接,也没有让她知道,还教府里的人不许说,神神秘秘的,好象是在避免着什么。纸是包不住为火的,事情发生了,她总会知道的,不过是早晚而已。九阿哥到底要做什么呢?他的作法让她相当的不快。虽说他不待见她,满府皆知,但她到底是这个府里的名义上的女主人,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呢?更何况这事情还关系到她。他是想休了她吗?这种令人想磨刀的冲动,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虽然这个样子生活,对于她来说并不是最好的。没有温情,没有关怀,人只有在一日一日的苍白中,逐渐的老去。菱花镜里红颜瘦,这里有的只有斗争,不断的斗争。但她不得不在这里过下去,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也不曾有权选择过一次,她已经嫁了人不是吗?事情都是注定的,人生也是注定好的。追求了也许什么都得不到,但如果手都不伸一下,那么就注定的绝望了。什么都不能回头了,不是吗?
眼前的这个女人让她觉的有点异外,那种小门小户里怎么能生养出这样的女子呢?一定是哪里不对了。总是觉得她有一些不同,但一下子又所不出个所以然来。
栋鄂氏眼风一扫仆从,婆子来,在人群之中,没有阿代的身影。阿代不在她的身边,她有一点不惯。忽然她想起来,今天阿代自然是不在的,她不是吩咐她去办事了吗?
栋鄂氏对杨天兰笑道“我这画上,还没有提字,有画无字,就如一个美人,出门时忘了画上朱唇一样,是见不得人的。妹妹好才华,如果看得起姐姐,不如为这幅画提上个字吧!”
杨天兰吓了一跳,连连推手道“我不行,我不行。”她一个现代人哪里会写这软软的毛笔字啊,钢笔还差不多。可这里哪来的钢笔啊,就是有也没有钢笔字配写意画这种配法?在和八福晋的闲谈中,她也知道了名义上老姐春枝的一点资料,她老姐春枝绣得一手好苏绣,但是不认得字的。这年代不是大家的小姐,识字的女人是不多的。以她老姐推测她,栋鄂氏应该是知道她也许是不识得字的,那么栋鄂氏这不是成心让她出丑吗?
栋鄂氏连连的让她,好象是存心让她下不了了台。
杨天兰那个心里啊,别提多没趣了。
九阿哥一直在案前看画,他就好象长着毛茸茸白翅膀天使一样很适时给杨天兰解了围。他朝栋鄂氏淡淡道“福晋这画画的好,到动了我的兴致,不知我可有幸代为提字啊!”
即然九阿哥发话了,栋鄂氏也不好再相强。
栋鄂氏如刀般的目光扫过了杨天兰后,站了起来“即然爷你这么有兴致,岂敢不从,爷你请吧!”
杨天兰松了一口气道“这样好,这样好。妻绘画,夫提字,这就如古人的举案齐眉一样,会成为一段佳话的。”只要不让她现丑就好,躲过一劫。
九阿哥听了这话,本来拿起笔的手,准备提字的,又停了停,眉峰一挑,神色很不悦的回头,白了杨天兰一眼。
杨天兰醒悟到可能说了不对的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了丁香舌。
栋鄂氏的指甲留了约莫二寸,十指纤纤,精莹如玉,平日里她对指甲是极爱护的,都套着黄金的指套,因为画画儿,除了小指都取下了。她一直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指甲都嵌肉里了,她都不觉得痛。
她是知道杨天兰住进了府里的,她一进府里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果然运命是难的,这世上最不好运的就是命了。人生都是命,半点不由人。想改变,总是差一点。九阿哥对这个女人是怎么打算的呢?她感觉九阿哥对待她的格外不同。这个女人开了自已的店子,有了自已产业,听说又和八福晋交好,和八爷,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