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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成碎片,残留在身体之内。
打中身体的话还好,碎片大概会击中心脏,当看见烟幕的时候就应该死了。要是打中手、脚,虽然截肢可以了事,但要躺在雪地上大量出血数小时,等待敌军或是友军的救援,实在生不如死。
被击中的士兵翻滚仆落,无论生死也给跟著冲刺的战友们践踏,相信他们会在信仰上的另一个世界聚集。
「上刺刀!」
熟练地抽出约三十公分长的三角刺刀,对上枪口扭紧,前刺。穿过白烟的大剑下落,魔石枪根本无法阻挠。剑刃利落的将枪管破开,连同头颅和身体都分开成两半。
「剑兵团,上前!」
正中的魔枪团溃败,再不能构成战力,两侧的长枪兵亦陷入苦战状态。相隔一百公尺的重步兵部队前去支援,双方完全进入混战。这形势,魔法师更加不可能放出魔法,以免误伤友军。
剑兵紧贴上前方的军团後,骑兵亦有所行动,他们从左翼绕去敌军後方,进行镰刀式收割。可是,数量不足的人马无法达成预期中的效果。再者,马在雪原上行动缓慢,多数骑士最後选择了步行作战,只对敌军造成个小冲击。
索拉在正中间的剑兵团内,协助恐慌的魔枪团逃脱。他的周围不停传出慌乱的叫喝,但亦有些射手能够稳住阵脚,趁空上弹,进行近距离射击而发出散落的枪呜。
索拉约在五步之隔看到已舍弃魔枪的巴德尔,看著他惯用的钉头锤打在敌人没有防具的手臂上。一拉一扯,长衫的袖子分离,布下的一块肉片被削出,就像苹果去皮一样,露出一部分的桡骨。
前臂传来的疼痛让人不能持剑,无法好好传出头盔的呼喊,只能在盔内以及惨叫者的脑中盘旋。那种绝望的长呜让自己意识到死亡的来临,他用另一只手按压受伤的前臂,双膝下跪哀求。
「不要杀……」
连「我」字也没来得及说出口,巴德尔的钉头锤就敲中了头盔,造成一个凹痕。里头的人大概因为脑震盪而死去,他的身体没力的躺下,但血仍在雪白的地面上扩散。
巴德尔的脸颊亦沾上了血渍,但他暴厉的眼神没停过一刻寻找新的敌人。他弓起背,盯梢哪里有閒逛的敌兵,冷静地观察他们的行动。
有了。是一个戴圆铁盔的斧兵。他右手拎著双面斧,左手架起红白间纹的木圆盾。长而密的卷头发和胡子,快把他肥胖的上身罩住,但仍可隐约看到他身上的黑色硬皮甲。
巴德尔毫不犹疑的冲上去,给他一记敲击,进攻他的头部。可是,钉头锤连木屑都没得刮下,就被中间镶有大柳钉的木盾挡住。钉头锤顺势跟著滑出,打中由下而上的双面斧。
就在下一秒巴德尔给盾撞击的同时,他倒地的方向刚好看到索拉,而看得出神的索拉亦被他的叫声拉回来。
「索拉!小心!」
望了望地上的黑影,身後的确有个人存在。转身,来不及确认他的动作,便把剑打直架上。
高过索拉一截,戴上装有牛角的圆筒头盔,肌肉发达的战士,单手拎著比索拉的还要宽大重钝的巨剑。强劲的横劈如烈风般要使人跌倒,索拉单膝跪下,在雪地上用脚板划出一条粗大的曲线。
对称的面罩整齐排列著方形的透气小孔,牛角盔战士面无表情。他身体上只有一小片不足护身的甲胄,其馀的部分则是绵质的厚衣。
挥洒巨剑要很大的动作,身体的摆动会造成很多破绽。要是他的剑挥空的话,就会有一个好机会。
索拉重新站好,把剑尖微微向上,指住那牛角盔。四四方方的巨剑看来很不满这无礼的举动,再一次击中索拉的剑。剑不至於被打飞,但身体已被绝对的力量揪起,扔出後方。
背部在雪地上滑行,牛头盔战士冲上来给予致命的一击。方钝的剑头向下刺,就算无法刺穿身体,以他的力量也可把索拉的骨头折断。
索拉及时向左侧翻滚,方平的剑头刺中毛大衣的一角。
没法拉远距离,但索拉的剑尖已经对准牛头盔下的颈部。
刺下去吧!
「呀!!!」剑尖在喉咙前停下,无法再前进一公分。
还是不想伤害别人。这样想,在战场上是不是太幼稚哪?
——要是在真正的战争里手下留情的话,你死了不知多少遍啦!
葛德讲过的话在脑中飘过。钝头的巨剑迅速抽起,把索拉的剑拨开。
牛头盔战士看来未有对索拉怀有感激,再一次用剑锋对准躺在雪上的索拉。举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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