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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翻江倒海般的呕吐。他明白了。他做了一件永远也得不到宽恕的事,对乡音。
特别贵宾室,三代人终于见面了。
海协会的官员都忍不住惊叹,太像了,这三代人,老,中,青。都是那么的醒目,无论是姿态,形体,举止,纵然是从来都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一天,但遗传的基因,牢牢地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北修的玉树临风,余惊鸿的仪表堂堂。端木逸夫的风度翩翩。他们却有着一个共同点特别气质:冷峻孤傲。好似从骨头里带出来的一样。
三代人对视着。仿佛彼此看到了过往和未来。
北修的个性特征更接近端木逸夫,难怪当时奶奶会认错了。
海协会的人给他们做了详细的介绍。
因为余惊鸿和许北修都是现役军人,而端木逸夫是曾经的国民党高级将领。因此这场会面异常特别,老端木从台湾转香港来大陆,用的是一般商人的身份,纵然如此,他们三个人的会面全程都有人陪同监护,所有谈话都会纪录在案。
三个人见面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亲人相互抱头痛哭,肝肠寸断,互叙衷肠。
三个人分三个角落坐了下来,像在开会,旁边坐着监视人和记录员。
端木的眼神慈爱地看着对面的儿子和孙子。从进门那一刻起,端木就知道,就是他们!自己的子孙。
他急迫地想问余乡音的消息,可是一切都要按照大陆的条例走,甚至问什么问题也不是很自由的。
他等待着,眼神里满是期待。
北修冷冷地扫了一眼全场,率先开口了:“既然都来了,就先确认一下吧。”
众人都一愣,全部眼光都转向北修这边,北修面无表情,丝毫没有任何不适。
“这位老先生是来找儿子,孙子的,那就先说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彼此有血缘关系,这个前提有了,才能继续谈下去,”
老端木听了北修这番话,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余惊鸿有些担心,他对政治上的认识比北修可深远的多。他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北修的建议,海协会很快就给了答案。随行的军医分别抽血化验,并让他们每人把能认可的特征写在纸上,然后由海协会来确认之后再谈。
事情做的很顺利,不一会,他们就又回到了谈判桌上,海协会的人宣布了三个同样的答案,耳朵后面的软骨。并将血液化验结果公布出来。
这时候,这一家三代才真正地把手握在了一起。
老端木已经老泪纵横了,这时候海协会的人也悄悄地退了出去。
余惊鸿叫了声:“父亲”哽咽着。北修也被这场面感动了。
老端木拉着北修的手问“孩子,你奶奶呢?乡音她还好吗?”
40年来,老端木终于问出了这个压在心底里的这句话。
余惊鸿怕过渡的刺激会让老端木承受不了,对着北修使了个眼色。
北修很有感触地说:“她说过,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就是把命交给了他。你呢?惜过她的命吗?现在才来问好不好又有什么意义。”
老端木此刻犹如万箭穿心,他无言以对,他能体会到余乡音这句话的意义。
最后他对海协会提出要去见余乡音。
于是,余惊鸿,许北修,端木逸夫三代人,来到了余乡音的小院。
家族的诅咒
……》
昔日村顿时轰动起来,从前那个默默无闻,总是被人遗忘的孤苦老太太,自从离世后,来了孙子,儿子,现在连丈夫也从台湾来了。村民不禁感叹不已,人的命,天来定。只是这个老人这辈子太可怜太凄苦了。
这个安静的小院子被省心打扫的很干净,保持着余奶奶生前的原样。仿佛余奶奶此时正在屋子里坐着,打着蒲扇,遥望着远方。
北修触景生情,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端木颤巍巍的推开房门,光线顺着门打开的一瞬照亮了小屋。屋内的条几正中央端正地摆放着余乡音的骨灰盒。
骨灰盒上贴着一张微微发黄的照片,一个端庄清秀的女子,浓发倌起,淡扫娥眉,温温而婉。她就是余乡音。老端木还清楚地记得,这张照片是他们婚后第三天,他亲自开车带乡音去照相馆照的。他跟余乡音说,常年带兵在外,想她的时候可以看看照片。他的那张一直都揣在怀里,一直陪他飘洋过海,陪了他40多年。可如今,另一张现在就在眼前,在余乡音的骨灰盒上。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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