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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睡,我要见玉真最后一面。
腥咸的液体,滴入我的口中,渐渐地,让我快要睁不开的眼睛重新睁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边痛哭,一边把血滴入我口中的芭特丽,她不知怎么在那柔嫩的腕上割了道口子,血正从那里流入我口中。
我想阻止她,但我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她捏着我的嘴,让我把血咽下,哭泣着:“记住我,答应我,肥秋,你一定要记住我……”我惨然地笑了,这次,我有皮有肉了,我怎么也想不到,这种三流肥皂剧的情节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她的血,渐渐地让我恢复了一丝生机,但当我有力气把她推开时,她的脸色已苍白得不行了,我用车上的通讯装置呼叫洞拐,让他带救护队过来,要带大量的血浆:“不要管什么血型,血!你尽可能地多弄点血浆!”
“挺住,芭特丽,芭特丽,挺住……”也许人走到最后关头,真的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了,我帮她包扎了手上的伤口,对她说,“你不是还要给我生孩子么?你记得吗?”她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但那眼里,却终于有了生机。
“你会来看我和孩子吗?偷偷地不让玉真发现?”
“会的,会的,偷偷地,不让玉真发现。”
我用车上一把狙击枪当作拐棍,可以调节抢托长度的狙击枪,用来当拐棍再合适不过了。但如果海伦纳再被重击一次,不论她有没有死掉,我想我是活不下来了。
在这生死边缘,我拄着狙击步枪,一瘸一拐地向那幢大楼走去。我突然想通了那天是谁击伤了海伦纳。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自己。这也是她帮我恢复身体的目的。她在试验自己受到伤害时,被波及的人会怎么样。当一个所谓的天人在仪器里修复受伤的地方时,仪器外的另一个人是否也同时被修复。
她感觉到了危险。人类那些缚灵式什么的,对她会造成威胁,所以她才弄出了那台机器。我想通了,这样一切就顺理成章了。我从来就不觉得海伦纳是个好心的人。
当我瘸进大楼,映入眼里的又是尸体,不过大都是上次见过的海伦纳的手下。这时我听见了老萧的声音,艰难地喘息:“海伦纳,你和梅超风勾结,我们……我们早就知道了,没有你的支持,她不可能发展得这么快的。”所以这次以佯攻梅超风为代价,再用精锐小队来执行斩首行动?
但这时我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细节了,我激动地拄着狙击枪瘸着走向老萧说话的方向,却不料绊到一具尸体,重重地摔了一跤。我当作拐棍的狙击枪飞得老远,随着我的惨叫,那前面的屋子里也传来了海伦纳的惨叫,如同二重奏一般。
我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了,我用尚能动弹的一只手,使尽全身气力向前爬去,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呼唤玉真的名字,但没有回应,这让我的痛苦从身体向心灵侵蚀,我只知道,往前再爬一点,再爬一点,我听到了,玉真微若蚊蚋的声音:“肥……肥秋。”
声音辄然而止,不,不,不会是这样的!
我的五个指甲已经全翻了起来,但我也终于见到了玉真,她靠在墙角,气若游丝。
“杀……杀……”她苍白的嘴唇颤动了几次,只是一个杀字。我的泪滴在她的脸上,洗去血污,露出俏丽的原色,我说:“杀了海伦纳?”她笑了,如昙花般美丽,在我怀里,她静静地沉睡了,脸上是如释重负的恬静。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沉睡以前,不是对我诉说爱意?我苦笑着抹去自己的泪,也许,她本来就不是看言情剧长大的小女孩吧。我扶着墙单腿挣扎着站了起来,老萧合着眼,倚在墙角,不改的洒脱,只是嘴角的半截香烟已被血渗熄了,我探手在他的鼻前,已然没有气息。
海伦纳在血泊里,妖娆如花,哪怕任谁都看得出她只剩一口气。
我捡起一把战术刀,这是玉真交代我的愿望,我狠狠地斩了下去,但我站立不稳,一用力自己先摔倒了,却斩在海伦纳的腿上,她惨叫着,伴着我的惨叫。她已说不出话了,但眼神里却是说不出的得意。我杀不了她。
不,我一定得结束她,我得干活,好人才不会死;我得干活,这是爱人沉睡前的愿望。人被逼急了,总是有办法的。
我将七八把突击步枪压在她胸前,然后把两把战术刀并排深插在一块木板上,让战术刀的刀刃和木板形成一个“L”型,下面的一横就是刀刃。我把她艳丽无双的螓首抬起,将那白天鹅一样美好的颈垫在刀刃上,我的后颈马上有划破肌肤的疼痛。这是突击步枪的重量在将她往下压,以至切断。
然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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