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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丫头的阴霾,沈半双是心知肚明,始终还是个小孩子,难免心生怨恨,便也没有多去刺激她。一直回到沈家两人私下独处时,沈延英才彻底爆发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控诉沈半双的狠心肠。 面对沈延英劈头盖脸而来的指责,沈半双原先一点点愧疚之心立马消失地无影无踪,看来还是一身刺。
沈半双慢悠悠道:“这不是你要求的吗?扬言要展示自己的实力,不要别人的帮助,不都是你的自以为是吗?再说,我又有什么义务非得给你处理那些烂摊子?沈家库房里所剩的绸布本来就不多,都凑给你的话,以后的生意怎么做?丢面子?这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你自己争取的。就算我不顾其它,帮你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就能说明你很能干吗?看来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自己的立场,给我回屋去想清楚,要是实在不明白的话,我把马车也准备好了,你可以回家去了!”
一番话说得小屁孩哑口无言,即使一时半会还不能纾解自己心里的郁结,但是也明白自己无法与堂姐斗。虽然这位堂姐只比自己大两岁,可是身份地位还是有差别的,而且现在越来越明显,她从开始到现在所说的话都是认真的。要是自己还不知好歹的话,难堪的还是自己,只能黯淡的回到自己屋子里去了。
善后?
始终还是个小孩子,沈延英自从那祁县回来后,深受打击的她就没有之前那般盛气凌人,呈现出低沉的模样来。哪怕在沈府里面没有任何人再次提起生意上失败的事情,这小丫头也是垂头丧气般,仿佛怕别人瞧不起似地,和人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看到如此情况,沈半双是哭笑不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呢?一个一个都是好惹是生非的性子,可偏偏狠下心打击一下时,自己也难受得要死。没办法还得费尽心思好好哄哄,要不是真照这样下去的话,那沈延英永远成不了大气,说不定一辈子都在这坎上跨不过去。
不管愿意不愿意,沈半双还是强行要求沈延英参与沈家每天的家宴,当开始小丫头很是抵触,宁愿闷在屋子里面不出来。而当钱管家把沈半双的话转告过去时,无非就是胆小鬼和不敢面对自己的事情之类的话语,沈延英果然还是经不起激,立马就从屋子里面窜出来。既然已经出来了,沈延英自然不会再回去,只得硬着头皮呆在饭桌上。
相比沈延英的别扭,姑爷白氏就冷静的多了,离上次事情发生已经好多天过去了,沈半双也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仅如此,沈半双还把沈家的一处产业交给其打理,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看来,这对小夫妻的感情极为深厚。而事实上压根不是这样的,沈半双可以说除了用餐外,这段时间里根本没有和那白氏有更多的沟通。对于沈半双来说,自己是觉得能做得已经做了,可谓仁至义尽,那白氏心里最大的愿望无非就是有一天替自己的母亲消除冤案,重新绽放那白家的光彩。将那财权慢慢拨给白天彤的话,他就不会有什么轻生的念头,也免得再给自己增添麻烦。至于那家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留下来的伤痕有多深,沈半双可就没有多余精力耗在这事情上。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想管就不管的,人生往往会遇到这样的无奈,沈半双虽然是个不喜约束的人,但是心里的责任感也很强。早就对自己的身份有所觉悟,用了沈怀薇的身体,就要接受和着身体有关的人和事,这是逃避不了的。
当三人再次聚在这饭桌上时又是另外一种情形,少了沈延英的挑剔和白氏的不屑一顾,全都默默用着自己的餐,没有多说一句话。相比较之前是清净了很多,沈半双暗想,难得这两人都安稳下来了。用完餐后,见两人拔腿就想离去,沈半双接过钱管家递来的湿布擦了擦嘴道:“你们先等一下,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白天彤有点惊讶,不过现在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个年幼的妻主,不想多生是非,便停留在原地等候。而沈延英本想先行回屋,结果被沈半双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镇住,也不敢擅自离去。于是几个人便一同往那沈家一处库房方向走去,钱管家在前面领路,将库房门打开时一股霉味散发出来,把沈半双等人熏得够呛。
待钱管家把火把点上时,沈延英才看清楚这库房里放的是什么,就是被自己弄糟的二百来匹绸布,其中白色为主,还有绛红色和青色。不过因为吸收水分,都已经泡了起来,丝毫没有原先的柔滑和平整。沈延英看到这些不由羞愧不已,不要说那邹记商家,就是自己看到这也嫌弃的很,恨不得立马扔掉,更不要说拿来卖钱了。回来之后自己便尽力不去想那糗事,哪里关心带回来的二百匹绸布被怎么处理呢?沈延英疑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