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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为了复仇情愿男扮女装,潜入公司找寻机会窃取机密,这是多麽费工的事,大可花钱雇请专业人士来执行,何必大费周章亲自动手?
而且若说是一个憎恨著他人的人,又显得太优柔寡断了些,会想复仇的人通常不会顾及他人死活,更不可能被人逮住把柄拿来威胁,那种不计一切代价也要置仇人於死地的决心,在白乔碧身上完全看不到,虽然他口头上有说过颇具魄力的话语,但实际行动并没有如此果断。
还有他对白家人的保护,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和白家毫无关系,或许是没有血缘关系,但至少有著另一层关系才对,否则他怎麽能假冒白乔碧得如此真实,让赵恩成、利音沛和辰子宁都没察觉出异状?又怎麽会为了维护白家的名声接受他畏惧不已的调教?
真正的支柱是他的姊姊才对,然而他已失去了原有的支柱,渐渐崩坏的心灵已然撑不住接踵而来的挫折和打击,拿为姊姊复仇当作最後的一丝细线,当复仇无法进行时,便再也没有任何力量维系住脆弱得随时都会坠落的心,然後就只能掉落,狠狠地跌到谷底,甚至是无底的深渊。
让睡著的人儿平躺於床上,并帮他盖好棉被,轻轻拭去残留在脸颊上未乾的泪水,动作相当轻柔,深怕一不小心便会弄醒他。
拿起被白乔碧剪过的照片,柳夏桢仔细地盯著左侧的人瞧,内敛的笑容比起平时更为羞涩,看来他平常在公司是真的很努力在扮演「白乔碧」这角色,可是这种内敛的笑容明明就比较适合他,要当女人的话这样也比较有气质。
尝试著压合被剪开的裂缝,终究没办法抹灭被破坏过的痕迹,从西装外套内袋拿出随身的记事本,小心地把照片夹进去,他想著现在科技这麽发达,总会有方法能修复,等到白乔碧後悔时再还给他便罢。
看了床上的人儿一会儿,他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并拿出手机拨电话给赵恩成,心里盘算著许多事情,是时候该一一执行了。
『真难得会在这种时候打来,出了什麽事吗?』
「没什麽,只是要帮白秘书请个假,他身体不舒服,大概要请个几天。」柳夏桢相当正经地说道,此刻他没有开玩笑的心情,要也得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先处理完。
『果然啊…』
「果然?怎麽好像你早就知道他会生病一样?」赵恩成的反应让柳夏桢倍感困惑。
『白秘书已经有好一阵子精神状况不大好了,你都没发现?』
「呃…有。」尴尬地应了声,但他认为那全是每晚的调教造成的疲劳,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还有啊,今天开会时她看起来就很不舒服,我有问她怎麽了,但她没肯告诉我,大概是不想被人当作千金小姐对待吧,不过也太勉强了,身体都在发抖哪可能没事,请假也好,她是该好好休养几天。』
「哦……他确实是个很会勉强自己的人…。」心虚地发表感想,柳夏桢哪敢老实对赵恩成说出白乔碧会那麽不舒服的原因,说了的话他大概会立刻被赵恩成逮回家去,被他狠狠训斥一顿,就是耳朵长茧也未必能当作藉口逃走。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吗?』
「嗯…我接下来几天应该也不会去公司。」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顺便先告知自己准备跷班几天的事情。
『……不要告诉我你也身体不适。』
「哪有可能,我比谁都还要健康欸!」虽然没刻意在保养身体,但他就是健康得要命,就算正流行著超级可怕的感冒,全公司有八成的人都病倒了,他仍然能生龙活虎地跷班和偷懒。
『跷班的理由?』
「这个……就当作我是要认真地来探索一下人生的大道理吧!」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反正不论他说什麽都会被赵恩成反驳,不如先让他无言将他一军。
『……你的人生已经没救了,不需要探索!』
「哈哈,别这麽说嘛!反正等白秘书收假後我也会回公司,不会太久的。」不去公司只是想待在家里看好白乔碧,以免他趁著家里没人的时候又寻死。
『唉!夏桢你真是……』
「恩成,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请你帮忙。」打断赵恩成的叹息,柳夏桢严肃地说著。
『什麽事?』
「我想请你调查白乔碧在美国时的所有资料。」事实上他想查的并不是白家千金白乔碧,而是假冒成白乔碧的人儿,但他连姓名都问不出来,根本无从调查起,只能从唯一确知的线索著手,他认为从白乔碧待在美国时的资料里多少能找出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