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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钟建国不等他开口又问,“又想说我是后爸?”
钟大娃低下头:“没有。”
“我爹娘节俭惯了,他们来的当天做一顿肉就行了。”宋招娣道,“家里有鸡有鸭,他们还得去生产队干活,待不了几天。”
钟建国其实是个挺讲究的人:“有备无患。”
“随便你。”这种小事,宋招娣懒得跟他争高低,也没意思。更何况她如今头痛的是,不能用对付钟建国的继母和前岳母的法子对付她娘,她最迟后天上午就得搬到钟建国房里。
宋招娣一想到跟他同床共枕,脑壳更疼了。并不是怕跟钟建国发生关系,在男女这种事上宋招娣是个老司机了。而是她没想这么快。
当然,睡在一起不见得就得发生关系。可宋招娣是个正常女人,钟建国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时意乱情迷,做出令自己懊恼的事来很正常。
可惜,现实容不得宋招娣犹豫。
钟建国把刘洋要来的消息告诉刘师长,段大嫂就过来问宋招娣,宋家人的喜好。又问宋招娣宋家人是喜欢硬枕头还是软枕头。
宋招娣连忙说,她家人来了住他们这边。段大嫂跟着就问,床铺好了没,要不要她帮忙。吓得宋招娣连忙说不用。端是怕说慢一秒,段大嫂就跑上楼。
十一月初的翁洲岛终于进入深秋,空气中带有丝丝凉意。
二号早上,宋招娣穿着长裤长褂打开门,抱着衣服塞钟建国衣柜里,就下楼做饭。
丈母娘和连襟要来,钟建国便请了半天假。上午不去营区,钟建国就没像以往起得那么早。看到宋照的动作这么潇洒,钟建国忍不住问自己,这么一位大大咧咧的女人居然能把他给糊弄住,他当时是多么着急娶媳妇?
“宋招娣,上来。”钟建国站在楼梯口大喊。
宋招娣看了他一眼:“早上不吃了?”
“把你的房间收拾干净。”钟建国道。
宋招娣想也没想:“收拾好了,衣服、鞋、雪花膏都在你房里。”
“谁跟你说这个。”钟建国道,“枕头,被套上面有没有雪花膏的味道?你娘一辈子没出过滨海市,但她不傻。客房的枕头上有她闺女身上的香味,你怎么解释?”
宋招娣楞了一下,连忙跑上楼:“没想到啊没想到,钟建国,关键时刻你还挺有用。”
“我钟建国有用的地方多着呢。”钟建国瞥她一眼,“仔细点,长头发什么的也收拾干净。对了,尽量别让大娃和二娃跟你家的人单独相处,说漏了嘴,你自己去圆谎。”
宋招娣忍不住啧一声,“我爹娘过来啊,怎么还搞的跟上级领导来检查一样。”
“这得问你自己。”钟建国冷笑道,“你不愿意我钟建国又不会用强。居然想出分房睡?真把自己当成天仙了。”
宋招娣停下来,悠悠道:“要不要我帮你搬把椅子,再给你倒杯水?”
“行啊。”钟建国道,“赶紧的。”
宋招娣抬手把刚刚抽掉的床单扔过去。
“你们在打架吗?”二娃揉着眼睛走出来。
钟建国连忙说:“没有。”仔细一看,惊讶道,“儿子,你的裤子呢?怎么光着屁股就跑出来了。”说着,过去把孩子抱起来,摸到一片湿滑,“这是什么?!”
“尿了。”宋招娣瞬间猜到,“有没有尿在床上?”
钟二娃往钟建国怀里钻,
宋招娣不禁扶额:“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爷几个的,大娃,给我出来!”
“喊什么,尿床的又不是大娃。”钟建国道。
宋招娣哼一声:“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跟他们说,口渴也不能多喝水。实在忍不住就喝一口湿湿嘴唇。
“自从我跟他俩说过,二娃再也没尿过床。怎么偏偏今天尿床?二娃,老实告诉我,你哥是不是领着你偷喝压水井里面的水了?”
“哥,快出来,后妈猜到了。”二娃冲着西边的房间喊,“我说后妈最聪明,后妈能猜到,你还不信。后妈,是哥让我喝的。”
钟建国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娃,出来?”
“爸爸,你又要打我吗?”钟大娃说着话,偷偷看一眼宋招娣。
钟建国深吸一口气:“我以前打过你吗?”
大娃噎住。
宋招娣:“大娃,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他们还没来,就让我把床让出来,你也把床让出来。伯伯和伯母还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