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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说,你会答应,因为你会有一个儿子,此生唯一的血脉,跟她的孩子,也是她唯一的孩子,本殿以我的生命告诉你。他便没有退路,凤凰台重启那一夜让他明白到这是个大慌言。
清醒过来时,他已回到曲阳,两个月里他昏昏沉沉,寂无夏不停对他用药,两个月后他醒来,文仲抱着轩然跪到他脚下,他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她的孩子,笑得眼泪都流了,他终于明白睿儿当年的话。
他大吼一声:赵睿你骗了我。
文仲把一封信交给他,他拆信看去,她留给他六个字:划江而治——为王。
文仲接着从怀内掏出两幅卷轴,他打开一看,是一幅庞大的战舰,比当年御前她所画那一幅更让人震撼,这幅战舰可以说精细明晰,一旁有详尽注解。
“小姐说,这两幅战舰希望必要时才用上。”
很久他才闷出一句话:“她还说什么?”
“小姐说……轩然不是梦。”
伴着轩然回来的还有齐朝半数兵权,那块曲家祖传玉佩便挂在轩然的脖子上。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唯一的孩子,他们共有的轩然。
他口中低喃, 轩然不是梦……不是梦……
第 七十二章:春意相见
离五月还有十天的日子,皇后的凤驾终于启程回京,收拾好了行李,木肯在云晰耳边说:“曲阳的福船已到达胶洲湾。”云晰点点头。
登上福船,这艘崭新的福船很大,船行很稳,云晰一眼便看出这是经由她送去的图而改过来的福船,裹着福船的头目,里头实则堪拟战舰。
船厅第三层,卧室、厕间、小厨是皇后的活动区域,采取开放式的船厅挂满清纱繁復,银勾铜柱绑着长长的穗绥,白清纱被大幅撩起。
袅袅香烟从琼欢边上的铜鼎冒出,把薄荷香片放进香鼎里,盖好金凤鉴鼎盖。春风和暖夹着室内淡淡的薄荷香让人神清气爽,接着琼欢便看到皇后从卧室走了出来。
她放下手头的工作,迎上前去,云晰摆摆手,吸着薄荷的清香呼出一口气,心情很好说:“琼欢,船行多久了?”
“才行三个时辰。”琼欢边回答边视意丫头奉茶水。
“船行得很慢。”云晰走近大片的窗子处,没看到白浪泛起,船也不荡。
“木侍卫计划娘娘三天才回到京都。”琼欢接过丫头递上的红枣参茶搁在几上答。
云晰一笑,回头问:“胶洲至齐阳本一天的路程竟然有本事让你们挪腾至三天,有何居心?”
皇后的促狭一笑使得琼欢也心情大好。
“娘娘明察,琼欢那敢使坏,这都是木侍卫的意思。”说着便把几上的红枣参茶递去。
“依我想,这确实是木肯的意思。”接过茶水才说:“帮凶非你莫属。”
琼欢正要反驳,木肯刚好掀帘走了进来答:“是有居心的意思,这春花烂漫,江风如画,两岸草木丰茂,接近京都水域,属下便会吩咐停船一天一夜。”
木肯说着便伸手去扯铜柱上的一条特大穗绥,两边船壁同时往后撤,江风猎猎,江面轻波迎面袭来。云晰的惊讶还未呼出来,宁儿丫头捧着一柄筝放到她身前,她狐疑地盯向木肯,木肯却单膝下地。
“属下斗胆邀娘娘一曲。”
琼欢也下地来:“琼欢邀娘娘一曲。”
接着是宁儿和厅内所有丫头都跪下:“邀娘娘一曲。”
云晰看着她的心腹和一地丫头,有点好笑地看着身前的筝:“你们这是威逼,看来本宫今日不弹一曲你们是不甘罢休的。”
地上那帮子人竟然很造反地答:“是。”
云晰惊愕后,笑得大呛。
摇摇头,试着把双手落弦,指尖摸着陌生的弦,低喃道:“……很久没有弹过琴了,十五年……”
一口叹息叹尽前尘往事,一句十五年满腹心事无从诉。
诉衷情,她的情。指尖生涩滑动,她的话在晦涩的琴声中荡开:“把酒诉衷情,折花借芳浓……”
弹的是耳熟能详的《宫平调》。这首同样晦涩的曲易学难弹,第一首的《宫平调》同样平平调调地过了,指尖与琴弦却相熟协调起来,一阵曲音快意泻下,曲意漫长,曲音如舟轻荡,平平伏伏,情意暗藏。
待到第三首曲从指尖划出,云晰已有点控制不住情感泻放,一曲情意浓浓的曲便轻易泻出,曲慢慢,指轻拈弄,柔意浓浓,高山覆流水,流水回飞泻。
女子的情,女子的意,贵为皇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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