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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也小声道:“不急,你等我领了赏钱。”
“哎呀,这点子钱亏你也看的上。”小金虽抱怨,还是等夏安领了赏,有三百钱。
待众人都散了,小金吩咐丫鬟布置一桌席面来,拽着夏安往他屋子里去。小金的屋子很是不错,有外室、里室和净房。大的出乎夏安意料,摆设的物品也有好多值钱的东西。
小金等夏安坐下,忙倒了杯茶双手给夏安递过去,站起身冲着夏安鞠躬。夏安吓了一跳,躲开,说道:“你怎么了,我可受不起你的礼了,我不过一个小厮,您可是个管事呢。”
“怎么这般取笑我,还不是贪了你的光,倒说的我没脸。”小金跳脚。
夏安解释说:“谁叫你唱这出吓我来着。那事本也是你为我好,如今的造化只说明你是个有福的人。”
“我不是给你赔这个的礼,夏安我说了你可别杀我,一定要放我一条生路。”小金摆出一副知错的样子来。
“说吧,只要不关银子,我一定饶恕你。”
小金的脸更苦了,说道:“就是银子的事啊。你那五十两银子让我给用了,是为了保命不得以才用的,你放心,我如今有月银了,还不少,加上时不时的赏赐,攒上几年总能还你的。”
“出什么事了,可是王妃对你出手了?”
小金见夏安第一反应是关心他,而不是追究银子,当下抱住夏安一阵大哭,哭的夏安死命的挣扎。“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也不知羞。”夏安更不知羞愧的教训小金。两人比较起来,反倒夏安更像哥哥一些。
“半个月前,我还是公子的贴身小厮,到膳食房去领公子的份例菜,不知怎地就打碎了王妃熬了好几个时辰的补粥,膳食房的人要扭送我去刑堂,我一想去了那里怎么可能还有活路,便好求歹求赔上了五十两银子给厨房管事,让他们到外面买了材料再做,剩下的银子权当作跑路费,方将此事瞒过。”
“我当真是冤枉的,那并不是我第一次去膳食房,该注意的我都知道,当时王妃的补粥离我有一臂远呢,不知怎地就连锅摔在了地上,膳食房里的人偏又有许多都亲眼见是我故意去破坏的,你说我冤不冤?”
夏安沉吟道:“王妃的补粥不可能没人看着,你是兰香院里的人,看粥的人根本不会给你靠近的机会,所以这应该是一场针对你的陷害。”
小金点头:“公子也是这么说的。王妃向来疑心重,她的粥没人守着,就不怕有人过去下毒,分明就是等着我呢,他们是算好了我一连几日都要去膳食房当差。”
“公子那日出门去了,我只得自己赔钱了事。公子回来后,立刻提我做了兰香院的管事,还赏了好多东西给我撑脸面,以后有人再打我的主事就要费事些了,可再不能一碗粥就想要我的命。哼。”
夏安很是担忧,小金的处境并不是做了管事就能安全的。“兰香公子没为你讨回公道么,斥责膳食房两句也是好的。”
“哪里敢,你不知道,公子的处境也不好。王爷宠是宠,但一直以公子是男儿身为由不肯给公子名分,公子无权无势,根本不是王妃的对手。这几个月,公子萌发了外援的想法,常去府外和一些达官公子接触,希望能依附他们的力量。”
“本来我一直没遇到什么事,一个月前,公子同交好的安国长公主的大公子说了几句,那大公子回去吵嚷着要休妻,他妻子便是王妃的堂妹。王妃因此大怒,处处给公子下死绊,我也跟着遭殃。”
夏安怕小金对兰香公子有不满,那是他如今唯一的靠山,便劝说:“即便兰香公子没动静,你当王妃就能放过他,能放过他手底下第一红人——小金管事。你好好跟着兰香公子,也只他能保你。”
两人不敢多说闲话,小金是管事,有许多琐碎事要忙,夏安不好在内院多待,便早早告辞。
回到阿堵院,却见大伙不去忙事做,反而在一院三三五五的抱团说话,青柏躲在柱子后面抹眼泪。夏安心里咯噔响了声,跑过去问什么事。
青柏泣道:“方才咱们定好的礼单又被娘娘给丢了出来,当时王爷在,指责咱们不尽心,让侍卫将管事拉到刑堂打死。管事他、他已经被带走了。”
于夏安而言,何管事是有救命之恩的。若不是何管事,他早就被打死或被卖去不干净的地方。夏安扭头便跑,青柏拦不住,也追着跑了出去。
刑堂门口围了几个阿堵院的人,刘主事、胡主事和几个平时伺候何管事的一等小厮都在,他们虽有心为何管事求情,奈何根本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