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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生活对你很好——”樊伊花坐在椅子里深沉地感叹了一声。
秋天了,秋风阵阵刮起。Latinos后面的那片树林,每当一阵风穿过,就会发出隆隆的声音。
虎星与天马的那场比赛已经成为一个传奇,其弱无比的天马队在最后时刻忽然发力,迅速击溃了整场都气势汹汹的虎星队,这一个结果让所有人都瞪目结束、疑窦丛生。
但结果是最重要的,它宣布一切都不可逆转,任何怀疑都不具备现实功效。
在赢了一大笔钱后,性感迷人的小万忽然于某一天踪影皆无。有人说她已经带着一笔巨款去了另一个城市,也有人说她去了阿根廷,还有人说她去了南非。只有孔落坚持坐在俱乐部里他常坐的位置上,他几乎变成了Latinos中的另一个传奇。那场比赛之后,他带着气急败坏般的神情参加了几乎所有样式的赌博,可古怪的是他无一例外每一场都赢了,这令所有人以及他自己都吃惊不已,人们亲眼看到他每次宣布结果之后那种难以置信的尴尬表情。
虎星与天马的比赛结果是逻辑的,因为“秃头”是虎星队的老板,樊伊花用这个城市最美的星空换了一场球。
但孔落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逻辑的。我们都以为孔落会在那次大起大落后至少暂时停下手来,可孔落却相反,他竟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必败的赌博事业中。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一次没人帮忙,他居然每战必胜。到了后来,几乎所有的赌客都被迫站在了孔落一边,谁跟孔落赌,就好像在跟命运赌一样。
风一阵阵刮起来,这个季节的风似乎很少停息。Latinos后面的森林中,有一口浅浅的水井。它的水面很高,有时穿过森林的阳光能坦然地照在水面之上,而井水会再把阳光反射到林中。
这一回的赌局约在上午十一点,一个神秘的赌客慕名而来。他提出一个奇怪的方案,上午十一点甲乙双方准时聚在水井旁边,看看风吹到水面上的松针是奇数还是偶数。这是一个非常有想象力的方案,而且要想赢下这样的一局,太需要运气了。谁知道有多少根松针被吹向水面?又有多少根能停留在水面?
这个赌局引起了赌客们极大的兴趣,他们都想看看这一回命运是怎样表达它的偶然性的。
十点五十分,孔落站起身,他从走出Latinos的后门走了出去。林间十分悠静,只有不时传来的松涛声,阳光懒懒地照进林中,孔落的脚步沉重而略带茫然,其实他的心中一直渴望那种最终的了结迅速到来。
不速之客已经提前来到井边。她银白色的头发,双手拄着拐杖,瘦小的身体裹在一身蓝色的唐装里。孔落渐渐走近了,他的身后跟随着一大群不怀好意游手好闲的赌客,而不速之客的身后也站着三个人。
在那口清澈的水井中,松针浮在水面上,波纹颤动,有的松针正在沉入水底,有的松针正从空中掉落。这是一个随时可以反复的赌局,因为赌约规定:一直数下去,直到在五分钟的间隔内不再有松针沉下去或者飘进来。
可是孔落没有看井面,而是定定地看着那个不速之客。他一贯平静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一丝惊愕,他的眼睛渐渐睁大,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师母——”
是的,这是我们安排好的一场赌局。师母的身后站着樊伊花、吴庆水和我,为了拯救孔落已经到了我们应该集体出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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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花 第三部分(16)
樊伊花从师母身后走出来,她异常俏丽地站在风中。她有些讥诮地问,“数吗?”
孔落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们终于完备地证明你是故意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力争毁了自己。”樊伊花说出了我们共同的结论。
“老大,我们现在还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我们知道,十年前我父亲与杜及峰的那个赌局很快就要到期了,他肯定要北上,你的一切行为恐怕与此有关吧。”庆水接着懒懒地说道,他还没有从旅途的劳累中缓解出来。
“那么,小落,你的老师关于那个赌局向你说了什么?”师母双手拄着拐杖问道。
孔落张了张嘴又闭上。
“说啊,老大——”我们一起叫道。
风吹过来,松针阵阵飘落,时间显得异常漫长,仿佛要让所有的人再经历十年一样。过了好久,孔落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说,“在十年前那场咖啡馆争论之中,杜及峰趁着中间人去换咖啡的工夫,他向老师坦言,他说他在十年之内可以找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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