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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叹了口气道:“她这么说就是想让主人主动去找她,但我劝主人还是少与她接触。”
花千骨奇道:“为什么?”
“我怕她趁此机会要挟主人啊。”冰晶见她不解,又道,“白子画因为救你逆天改命,并将长留圣物与你佩在身边续命,总总皆是他对你用情至深所致。可历代祖先不会这么想,这些名门正派顽固不化,他们认为这是大逆不道的。白子画的师父赠他断念剑正是因为算到他有此劫,而他一直居住绝情殿也是因为情劫难过,所以想以此警示他,可惜仍是天意难违。司音神女知道他是你的软肋,一定会以此事为难你的。”
花千骨听得出神,见冰晶顿住,茫然无措地道:“她能怎样呢?”
冰晶长叹一声,似有万般不忍:“要解此疾必以忘川水做药引方可化解那些冥灵的愤怒,再加上司音神女的神界之力便可将这种惩罚连根拔除。”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忘川水?”她眼眶发红,终于明白冰晶说的要挟是什么意思了。忘川,那是什么,怎么可以……
“因为他忘不了你,如何平众怒?”
“是啊,以后呢?”喃喃自语,花千骨感觉前所未有的寒冷,手脚仿佛已不是自己的,僵直无法行动,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窗外,早春明艳的光芒像一个讽刺。
“没有了。”哪里还会有以后,冰晶轻轻一言,像是关上了一扇门,见她蓦然不语,“主人三思啊,千万不可妄作决断。”
花千骨机械地点了点头,将它丢入墟鼎中,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移回床上,她只觉得冷,苦寒刺骨。裹着被子缩在角落里,脑中空白一片,忘川,忘川……
从天明坐到天黑,她想她还没去过冥界,那里应该是一个比蛮荒还绝望的地方吧。
今日忙了一天,白子画见已入夜便与幽若交代了几句后留她一人在大殿继续处理公务,自己先行回了绝情殿。
御剑而飞时,漂浮在空中的三大殿,只有中央的绝情殿沉浸在一片黑暗中。他心头一紧,小骨不在家吗?
翩然而至,万籁俱寂。小骨没有说过要出去啊,他忘了观微,反而急切地推开寝殿的门,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她也许在睡觉吧。
飘动的帷幔下哪有她,偌大的床像没动过一样,小骨不在?呼吸略有些重,微微发抖的手一把扯下帷幔,这才发现缩在一角的小小身影,裹在被子里,头埋在双膝间根本没发现他进来。
“小骨?”那一颗因为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总算渐渐平静下来。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在黑夜里迷茫无措的眼神让人心头一痛。
“嗯?”仿佛有人在叫自己,花千骨随口闷哼一声,还没有从那无望的寒冷中醒来,看着那声音的双眸空洞无神,似乎眼里根本没有他这个人。
白子画眉头紧皱,将她抱在怀里,又嫌那被子碍事,直接扯去却引得她一阵颤抖。
“冷?”他试了试她的额头,好像有些发热,不是已经好了吗?
手指弹了弹,烛火燃起寝殿中刹那间有了生气,花千骨往他怀里缩,她受不了这么强的光。
叹了口气,她把他吓坏了:“怎么不点灯啊?”
花千骨总算抬起头,愣愣地停了几秒后才道:“师父回来啦,我去做饭。”说完便想从他怀里爬起来,无奈被牢牢圈住,动弹不了。
“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反常让白子画非常不安,“告诉我!”
“没什么,就是怕你忘了我。”过得许久,才想起这一句说词。花千骨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抓了他的长发在把玩。
“不会的。”他承诺着,怎么可能会忘记她呢,她是他的全部呀。
夜晚相依而眠,花千骨趴在他身上,想起很久以前,那时候她刚刚被救回来,他常常在她睡着前,在她转身后,匆匆离去……
那痛不欲生的神情总在眼前晃过,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啊,为了他做什么都愿意,可是若他忘了她,忘记了关于他们的一切,自己该怎么活下去啊!
迷迷糊糊中,噩梦连连。
“不要,师父……不要……”白子画听她断断续续地喊,额上全是冷汗,他唤不醒她,只能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师父在这,师父不会再伤害你了……”他以为她的潜意识中还在害怕,还在恨他。诛仙柱上、长留殿上,亲手刺了多少剑?带着满身伤疤她就这样去了蛮荒,绝情池水,好久没再痛的绝情池水,今晚又让他浑身发抖。
“小骨,醒过来!”熟悉的梦中呼喊,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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