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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人身形修长却不显单薄,即便是坐在轮椅上,穿着简单的衣衫,依旧有一番翩翩佳公子的气度。
不知来日,龙袍加身,又该多么贵气。
周素拢了拢袖袍,白皙纤长的手指搁在腿上,一如既往的笑道:“李兄真是好兴致。”
李修一瞥周素一眼,眸中流光千转,只一瞬间又垂下眼帘,遮去心中念想。也不搭理周素,兀自转过头,靠在手臂上,看着山光水色。
周素自顾进了凉亭,见了桌上狼藉,道:“万春节才新换的珐琅茶具,要让国师知道,又该说你败家了。”话语中调侃之意甚浓,一派熟稔之意。
李修一闭了眼,随意捏捏鼻子,手放出美人靠外随意耷拉下去,才接话道:“家都没有,何来败家。”
周素自己扶着轮椅上前,与李修一并排望着亭外景色,道:“此心安处,便是家。”
忽听得亭外脚步声,二人转头去看,是三皇子矫健的步伐,周靖大大咧咧的笑道:“嘿哟,你俩真不够义气,悄悄躲这儿来也不叫上我。”
周素扶着轮椅让开一些,问道:“父皇回宫了?”
周靖嗳一声:“早回了。”
走近了看着桌上碎瓷,眼神在二人身上绕了个来回,李修一抬身招手说:“来来来,打水漂会吗,我俩比比。”
周靖爽朗一笑:“其他我不敢和你比,但这些杂七杂八的耍子,哼,不是我吹。”
说罢在桌上捡了一块碎瓷,右手两指夹了,往湖里斜斜一甩,足足跳了五六漂才沉了下去,把李修一看了个目瞪口呆,说:“你整天不学无术都在研究这些?”
周靖往李修一肩上一靠:“这句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
周素也笑:“你俩也别争,都是秤头秤尾,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差。”
李修一也不甘心的抬手往湖里面一扔,哗啦啦一下七八朵水花。哈哈笑道:“看没,我的还会转弯呢。”
周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人一下砸进去好几块。撇撇嘴回了座,说:“这宫里若论耍赖,真没人敢给你比。”
李修一挺胸骄傲道:“那是,低调低调。”还颇有大师风范的摆摆手,就像周靖如何夸奖了他一样。
周靖感叹:“果然和国师呆得久,承受力都不一样。”
又想起什么,兴致勃勃道:“说起来,我们以前正调皮的时候,太傅都管不着我们,但是只要一看到国师,嘿,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规规矩矩的了,你们说怪不怪,国师也没惩罚过我们,怎的就那么怕他呢?”
周素笑笑,他很小就被送出宫,自然不知道这些。
李修一说:“因为他没罚你们,却要罚我!”
李修一小的时候很是调皮,周渊对他也颇为纵容,但李衡言却从不姑息他。周靖想想说:“也是,小的时候,只要几天不见你上房揭瓦,就知道又被关起来抄《德经》了哈哈。”
李修一斜他一眼,周靖不经意见他眼波横斜,恍惚间竟觉妩媚,一种超越性别的美,如一丝电流从眼中直窜入脊梁骨,带来一种挑逗的酥麻感。周靖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隐约探听到李修一和周玄形容暧昧。。。。。。突然能够理解自己那些哥哥弟弟为什么要在府里养小倌了。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虽然别人不知他弹指间的小心思,但周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正不知说什么。周素打破了寂静,对着李修一道:“我那儿有一些新的香料,你要喜欢,我差人送来。”周靖落了一口气,想着这五皇子整日在别苑莳花弄草的,倒把性子养的不错,相处起来时时都如清风拂面。
李修一终于提起点兴致,问:“有些什么?”
周素说:“别的没什么,倒有一盒泛水龙涎香,比起来,素馨、茉莉调出来的终究差一截。”
“我知道。”李修一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后天再怎样,又如何比得过先天呢。”看了看身下平缓如镜的湖面,转又笑笑,低声说:“不过我偏偏不喜欢。”
周素面容不变,仍是和煦温雅,纵容道:“各花入各眼。你什么时候需要了,我也随时恭候。”
周靖总觉得二人意有所指,可又一头雾水。
只不明白,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二人,怎看来比自己这个难兄难友还熟悉——小时闯祸挨罚最多的便是周靖和李修一。
周弘因着那封信,一直被禁足,趁着这万春节,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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