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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自己当先带路。
“看样子,她不像是她们的师姐。”容辉满心疑窦:“难道是……”不由去看他肩上小孩儿,虽没看出什么,心中却有了猜测。瞥眼见潇娟走了,忙拴上小门,快步跟上。
众人从“无量阁”后转出,厅中寂静,只留了门灯和烛台。潇璇又招呼那妇人:“你跟我来!”转身带路。容辉和潇娟放下孩童,由那妇人牵着,去看明清真人。潇月从内室迎出,也向那妇人轻轻一福,不卑不亢,又去冲茶奉点。
容辉看到这里,那妇人的身份已呼之欲出,不由悄声打趣潇娟:“她就是你们的师娘吧,怎不去讨个红包?”
潇娟吐了吐舌头,反唇相讥:“拿你上去作个揖,喊声夫人,也少不了红包!”眉飞色舞,十分不屑。
“‘明清真人’是带发修行的居士,名垂江湖十余载,居然养着外室,传出去都没人相信。”容辉不由腹诽:“两个小家伙不是龙凤胎,看来绝非偶然。就不知道她是不是经常安排他们幽会……他都能当掌门,我的功夫未定不及他,岂非我也能当掌门,难怪赵长老敢争夺掌门……”
潇娟左右无事,看见容辉宜嗔宜喜,不由奇怪:“琢磨什么呢!”抬手就打了他一下。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容辉和她分享如此机密,忽然觉得她十分亲切,又悄声打趣:“不知道你师父还有几个相好要上山叙旧!”
潇娟羞红了脸,狠狠踩了容辉一脚,瞪眼嗔怪:“这种事都是她在管,你问她去!”又问容辉:“她怎么会带你来?”
“这等机密,关乎师尊名誉,该没人知道最好!”容辉也正奇怪:“若说她想让我护送这母子三人下山,让我在山门口等着即可,何必带我过来?莫非是让我来开眼界?”正思忖间,忽听潇璇问他:“嘀咕什么呢!”
容辉见她出来,悄声询问:“是要让我送她们下山吗?”
“他们也是香客,明天开了山门,随香客下山便是!”潇璇正色吩咐:“我走不开身,你送他们去灵州。”
“两百里路,朝发夕至。原来是为了让他们放心我,旁人看来,我既知此事,自然不会再生歹意。”容辉满心欢喜:“终于可以下山了!”向潇璇深深一揖,又问她:“有什么让我带的!”
潇璇不由蹙眉,轻声嗔他:“少来!”却抑不住眼中喜色。潇娟乐得应承,伸出手如数家珍:“两斤‘胡记’的酱牛肉,两刀桃花笺,十斤龙眼,十斤樱桃。”
“樱桃熟时,一钱银子一斤,十斤就是一两。还有龙眼、酱牛肉、桃花笺和潇璇的礼物。”容辉不由苦笑,只后悔在她面前信口开河,忙轻咳打断,拍胸脯担保:“好,我记下了!”又伸了个懒腰,捂住嘴说:“我先回去补个觉,吃了早饭再来!”生怕潇娟还有要求,说话时纵身跃起,凌空一个筋斗,轻飘飘掠过屋脊,回屋去了。
潇娟叹为观止,潇璇与有荣焉,不由笑她:“羡慕吧?让你用功学武,你不听。”潇娟吐了吐舌头,转身进了正屋。
翌日清晨,容辉稍事梳洗,换了身干净短褐,去食堂领了早点,又去向万管事告假。万管事听是潇璇交办的事由,就问他:“三天可够?”
弟子下山,只须本师首肯。执事领着月例,若要下山,必须告假。各处管事最多能批假三天,超过三天得由本房“首座”批准,超过十天,得由“水云堂”批准,超过一月,得由掌门批准。
容辉见他上道,心中好生感激,忙拱手解释:“我送个亲戚回灵州府,朝发夕至,明天落锁前能回。”
万管事不再多问,签了三天的假条,又郑重嘱咐:“江湖险恶,你万事小心,莫多逗留。”
执事下山,着实不易。万荣和秦家兄弟听了,也让他带些时新的物件回来。容辉一一记下,这才去“无量阁”接人。前院只有两个道童在练拳,虽是盛夏时节,却透着冷清。
容辉颔首见礼,直接去了后院。那美妇还在和潇璇说话,神色恳切,还在嘱咐。潇璇穿了套素丝深衣,兰绣葳蕤,格外别致。左手托着茶盅,右手夹着盅盖,陪坐在正屋喝茶。盅盖轻刮浮叶,瓷器相砰,叮叮回响,更衬得厅室清幽。
容辉走下游廊,见潇月和潇娟拿着糕点在逗弄两个小家伙,不由会心一笑。瞥眼看向正屋,却见潇璇神色恬淡,眼帘低垂,似听非听,似瞧非瞧。那幽幽地砰瓷声,更慎得人心里发慌。
容辉头一次觉得潇璇高深莫测,不由打了个寒颤。悄步上前,低声问潇娟:“她这是怎么了?”
潇娟讪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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