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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也不会眨个眼。可女子终归嫁人,若不得倾世佳婿,可不委屈了自己的掌上明珠,是以斟酌考虑了这么些年。
原本他觉得东厂的陆都督不错,虽性子阴晴不定了些,可为人一表人才,处事波澜不惊,哪怕是剑指到他脖子处了他也不皱眉头一下。
可人才在生活上不一定疼人,若是瑟瑟嫁过去夫君是个不知冷知热的,那他百年之后又要如何?
侥幸在这时朱深衣被陆都督从废宫之中带了回来,论人才,论城府,朱深衣都不是合适的明君,他性子太润,不论说个什么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对于朝政没有半丝进取之心,更何况陆都督压在他头上,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
可就是这么废柴的人物让张宰相心思一动,又观察了他平日里的生活习惯,没有打人泄气,□□后宫的坏习惯,对于身边的奴才也是和颜悦色,鲜有斥责,如今又见他懂得逆转颓势,若是将瑟瑟嫁予他,不说琴瑟相合,相敬为宾绝对是有的,至于他是傀儡的事实有他张宰相在怕什么?
张瑟瑟听见父亲说了,一边将手递过要丫头仔细将手背摸了药膏,一边口是心非道:“父亲在说些什么呢!女儿要一辈子不嫁,永远陪在父亲身边!”
“如此!……”张平德捏着胡子,极为为难的说:“那便只有将你的表妹嫁过去才能向天子表明我们的衷心了?”说罢,摇头叹气,十分无奈。
张瑟瑟急了,跺着脚:“父亲!”
张宰相“哈”的一声笑,叹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听到这句话,张瑟瑟脸一红,将身子转过去,嗲道:“爹爹总喜欢戏弄我!”
“哈哈!”
清朗的笑声惊起树梢的飞雀,徒留青翠的嫩芽一颤一颤。
“砰!”
朱深衣捏着一颗棋子,将树梢那头燥人的鸟儿驱赶出去。
长乐宫里锦衣卫来来往往,将那些紫檀木桌椅和金丝楠木的卧榻从宫门里搬了进来。
“小心点儿,别摔坏了!”男人特有的雄厚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更为刺耳。
可不要以为这些是给小怂龙搬来用的,内务府知道真正掌权的人是谁,会做这样不讨好的事儿?
当今世上能用黑色温玉做地砖的唯有东厂那主儿了。
早先柳宿没声儿通报,直接闯入小怂龙的书房,给他知会一声:“殿下,都督决定搬来与您同住。”
惊天动地呛得小怂龙差点儿被口水呛死,来福在后面死命的垂着背,才扣着桌子咬牙切齿道:“为甚???”
柳宿一甩腰间玉柄宝刀,闻言抬眉抱手道:“我怎会知道,都督做事从不需要理由。”
哈?搬到她宫里来连声儿都不知一声,觉得她怂太软是不是?她回头仔细想想,还真是!
既然这个样子,来来来,陆都督你来,皇帝你来当!
柳宿只是个送信儿的,其他的他都不考虑,等话传完了,壮身一转,便出来小怂龙的寝殿。
那送信的还没踏出宫门,就依稀的从驿道听到锦衣卫们的喧嚣:“慢点儿!慢点儿!这是都督时长用的商周的青铜器,要是打破了是个脑袋都不够你赔!”
小怂龙“噔噔噔”躲在门帷处看着,一口银牙咬的死死地,恨恨道:“商周的?我看是上周的还差不多。”
来福只得跟在怂龙的身后宽慰道:“主子既然事已成舟没个更改的余地,主子还不考虑做好自己的分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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