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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字复生)入袁世凯所寓,说袁勤王,率死士(敢死队)数百,扶上(皇上)登午门而杀荣禄,除旧党。袁曰:“杀荣禄乃一狗耳!然吾营官皆旧人,枪弹火药皆在荣禄处,且小站去京二百余里,隔于铁路,虑不达事泄。若天津阅兵时,上驰入吾营,则可以上命诛贼臣也。”梁启超的文字则更是绘声绘色,像亲历一样生动:初三日夕,君(谭嗣同,下同)径造袁所寓之法华寺,直诘袁曰:“君谓皇上何如人也?”
袁曰:“旷代之圣主也。”
君曰:“天津阅兵之阴谋(意即太后将把皇帝骗至荣禄兵营宣告废黜),君知之乎?”
袁曰:“然,固有所闻(老袁不掩饰自己已经知情)。”
君乃直出密诏示之曰:“今日可以救我圣主者,惟在足下,足下欲救则救之。”又以手自抚其颈曰:“苟不欲救,请至颐和园(慈禧太后处)首仆而杀仆,可以得富贵也。”
袁正色厉声曰:“君以袁某为何如人哉?圣主乃吾辈所共事之主,仆与足下同受非常之遇,救护之责,非独足下,若有所教,仆固愿闻也。”
君曰:“荣禄密谋,全在天津阅兵之举,足下及董(董福祥,掌‘甘军’)、聂(聂士成,掌‘武毅军’)三军,皆受荣所节制,将挟兵力以行大事,虽然董、聂不足道也,天下健者惟有足下。若变起,足下以一军敌彼二军,保护圣主,复大权,清君侧,肃宫廷,指挥若定,不世之业也。”
袁曰:“若皇上于阅兵时疾驰入仆营,传号令以诛奸贼,则仆必能从诸君子之后,竭死力以补救。”
君曰:“荣禄遇足下素厚,足下何以待之?”
袁笑而不答。
君乃曰:“荣禄固操(曹操)莽(王莽)之才,绝世之雄,待之恐不易矣!”
袁怒目视曰:“若皇上在仆营,则诛杀荣禄如杀一狗耳!”
因相与言救上(皇上)之条理甚详。
袁曰:“今营中枪弹火药皆在荣贼之手,而营哨各官亦多旧人。事急矣!既定策,则仆须急归营,更选将官,而设法备贮弹药则可也。”
乃丁宁(叮咛)而去。时八月初三夜漏三下矣。至初五日袁复召见,闻亦奉有密诏云。至初六日变遂发。单从这两段文字上看,手握精兵的袁世凯真是大义凛然的伟丈夫——你们党人拿我袁某当什么人了?保护我们共同的圣明君主,不光是你们的事,我也会随你们之后拼死去做的!杀荣禄算什么?还不就像杀条狗一样简单?但是,要有前提,即必须是皇上到我的营中来当面命令我。
康有为和他的弟子们都相信,袁世凯是新派人士,他不光曾捐给维新组织强学会五千银元,而且还在风云突变之际派幕僚徐世昌专门到康的住处表明其政治态度,所以,他们势在必然地选择了袁。
那么,当事人袁世凯是怎么记述是夜秘谈的呢?民国十五年(1926年)2月发表在上海《申报》上的袁氏《戊戌日记》里,是这样写的:(初三日晚)正在内室秉烛拟疏稿(为给皇上写奏折在思考),忽闻外室有人声,阍人(看门人)持名片来,称“有谭大人有要公来见,不候传请,已下车至客堂”。急索片视,乃“谭嗣同”也。
余(袁自称)知其为新贵近臣,突如夜访,或有应商事件,停笔出迎。
渠便服称贺,谓有密语,请入内室,屏去仆丁。
心甚讶之。延入内室,叙寒暄,各伸“久仰”、“见晚”周旋等语。寒暄过后,谭嗣同先讲了一通他与康有为曾怎样向皇上力荐袁、但都因荣禄阻碍,所以袁虽“辛苦多年,中外钦佩”却升迁甚慢的大有挑拨意味的话,之后,话锋一转,出示了一纸“如名片式”的救驾方案:内开“荣某谋废立弑君,大逆不道,若不速除,上位不能保,即性命亦不能保。袁世凯初五请训,请面付谕一道,令其带本部兵赴津,见荣某,出谕宣读,立即正法。即以袁某代为直督,传谕僚属,张挂告示,布告荣某大逆罪状,即封禁电局、铁路,迅速载袁某部兵入京,派一半围颐和园,一半守营,大事可定。如不听臣策,即死在上前”各等语。
予(袁自称)闻之魂飞天外,因诘以:“围颐和园欲何为?”
谭云:“不除此老朽(太后),国不能保!此事在我,公不必问。”
予谓:“皇太后听政三十余年,迭平大难,深得人心。我之部下,常以忠义为训诫,如令以作乱,必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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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洹犹觉浅(12)
谭云:“我雇有好汉数十人,并电湖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