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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有个爱干净的习惯,每天必定换一双袜子。由于怕冬天洗了不会干,董纤就给他买了两打袜子。然而袜子多了,坏处就渐渐凸显出来,李蕴那个少爷换下来的袜子绝不会自己扔到洗衣机里面去,通常是在哪里穿鞋子,袜子就换在哪里。一双两双董纤有时候还注意不到,多了就显得家里到处都是臭袜子,每次要洗衣服的时候,总是要满屋子搜寻他的臭袜子。她觉得心累,因为每次说要他放好,他从来都听不进去。她也常常抱怨:“别人看你穿得那么干净,哪里会想到你在家里是个乱丢臭袜子的人呢?”他每次都置之一笑,说:“不是有你在吗。”她听了觉得窝心又疲惫。
煮饭洗衣服她都会,要做这些她都没有怨言。尤其是看到他每天下班回到家已经八点了,要做什么她便由着他,而他在玩的永远都只有游戏。她常常想,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排在他心里的前几位呢?游戏当然要算一个,那她算吗?算上她,那他有没有其他目标,或是,梦想?
她募地想到周星驰电影里的一句台词,人要是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而李蕴的梦想是什么?她竟然都没有概念。
她自己的呢?现阶段的梦想是,存钱,存钱,存钱,存到够付房子的首付。她轻轻松了口气,她还不是一条咸鱼。
日子就在每天的穿行里悄悄消磨掉了,春天在她种在阳台上的盆栽里悄悄冒出来,绿色的小叶子欣欣向荣地生长,燃起了她心里对于美好的向往。大年初七那天下着绵绵的小雨,晚上她与李蕴窝在出租房里的床上,开着电视。已经十天不见,两人靠得很紧,相互依偎着,她能容忍李蕴不安分的手,虽然有时候弄得她痒痒的。十天对于她来说是个漫长的时间数字,在家里,她每次低眼发呆的时候眼前总是浮现出他的影像,她妈叫她做这里做那里,她有时候竟然听不到——她妈总是骂她聋子。她在他靠过来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个牙印——是他让她变成聋子的。
电视里的声音在她耳边又渐渐大了起来,窗外缠绵的雨丝还没有停,风一斜,雨丝便星星点点溅在玻璃上,他们忘记把窗帘关上,她起了身,拉上窗帘又快快地缩进被子里,李蕴身上暖烘烘的热气和这密闭的小房间里温黄的灯光营造出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她因此喜欢冬天。
这种气氛,要是不说点什么,好像会显得不合时宜。她问:“你有没有什么梦想?”
“梦想?小时候我梦想着开飞机,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呵呵。”
“现在嘛,已经没有什么伟大的梦想了。”
“新的一年了,总该有个目标吧。”
“目标不就是养你咯。”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我希望在这里买房子,所以我们要存钱啊。”
“那就存呗!”
“照我们现在这种存钱的速度,要存到猴年马月去啊!”
“那有什么办法呢。”
她觉得一阵颓丧,不止理想的未来遥遥无期,连谈话也没有按照她的预计走。她记得李蕴说过,想要开一片店。这也是他们能在这座城市立足的一个梦想啊。只是现在的他大概已经不记得了,她也没能告诉他,她从前的梦想只有快点长大,而现在,她的梦想就变成了只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在变化?
南国的春天多雨,在家里呆的时间多了,更觉得这个春天的漫长。董纤生日那天下着不大不小的雨,碰巧又是工作日,两人在下班之后去了附近的炒菜馆,李蕴说算是庆祝。吃完了饭,两人撑伞在路上挽着手走,董纤觉得挽手是她和女性朋友才有的亲密动作,现在和李蕴做起来却很自然,只怪时间让李蕴成了他所有感情的倾注对象。她抿着嘴笑了笑,李蕴却突然停住了,空气里有一阵甜腻的香气循着风的轨迹飘过来,原来临近三八节,连糕饼店也开始搞促销。店门口站着一个卡通人偶,董纤走近一对比,只比她矮了几公分,她还没有看够人偶娃娃脸上的笑,李蕴就拖着她走进了蛋糕店里。
生日蛋糕总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李蕴一进门就看到了。他晃了晃董纤的手,指着玻璃柜台里的蛋糕问她喜欢哪一个。她用手撑着自己的膝盖俯下身来细细地看,蛋糕都做得很漂亮,白色的或是巧克力色的奶油,上面覆满了各种水果,看起来就有香甜的感觉,只是她偏偏不爱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