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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看到林海博身后有个影子在晃动,忽然惠玲的脸从他身后冒出来。
她直勾勾地看着我,林海博大概也感觉到了,脸色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谢以安也站了起来。
那个惠玲从林海博的身后走出来,看着我,又问:“……你有没有看到,林海博?”
她的声音鬼气森森,整个教室的光线仿佛都暗了下来。
我的脊背直冒凉气,谢以安抓住我的手,让我安定了不少,但是我的话还是说不出口。
我该怎么说?
如果我说没看见,那么按照林海博和谢以安的说法,她将成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如果我说我看见了,那么林海博怎么办?他虽然不对,但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让这个家伙丢了性命。
我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透过惠玲的身体,我看到后面的林海博拼命地给我摇手——我不能说,说了林海博会死。
惠玲又开口问了一遍:“……你有没有看到林海博?”
我没办法回答。
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难题。
惠玲忽然又开口:“……我们说好,永远在一起的……”
我听到她这样说,语气虽然生硬,但是满是心酸。谢以安说的对,阴间的路太长,一个女孩太寂寞……
我刚想张口,谢以安忽然在我耳边说:“告诉她,那个人在我们店里,让她晚上跟我们一起走。”
我愣了愣,吞了口口水说:“……你要找的人,在我们店里,晚上跟我们一起去吧。”
惠玲沉默了很久,然后看看谢以安,点点头,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画室的气氛静谧地可怕,只有谢以安悠闲地扇着扇子。
林海博那小子,在旁边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贴着墙壁,被我一把抓住:“等下跟我们一起去。”
他朝我露出一副求饶的样子,谢以安在一边说:“对,你不能走,等下还有你的活。”
现在才两点多,谢以安说手续下次再来办,我们两个人都不能走,等到了晚上再回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等到晚上,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反正办手续也不差这一天的。
第十一章
美术教室在下午的时候有个班级过来上课。因为同属一个系的,就过来跟我打打招呼。
那个老师对我是不错的,拍拍我的肩膀问我:“深月啊,现在工作了吗?”
我心虚地看看谢以安,然后点点头:“……嗯,算是工作了吧……”
那个老师一脸欣慰,毕竟现在毕业生工作不太好找:“噢,是什么工作呀?”
我一皱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在犹豫的时候,谢以安走过来对老师礼貌一笑:“深月现在跟我一块合伙做生意。”
这个答案让老师有些惊讶,像我们学艺术的好像不太会一毕业就去做生意。不过这也不是坏事,老师一笑:“好,好好工作。”
我点点头,大学的老师都是不错的,不严厉,很容易亲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就像朋友一样。
正好学生来叫他上课,他向我们点点头就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们画画的情景,想想自己,也许以后没什么机会可以像学生时候那样无忧无虑得画画了。
谢以安大概是看到我有些伤感,拍拍我的肩膀,我又坐回那里。
那个叫惠玲的女孩,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谢以安后来告诉我,其实鬼魂不太会思考东西,很多事情都是有规律的,鬼魂也是按照规律来的。
我并不太明白谢以安的说法,我那时候只是想,这个女孩真可怜。
头七也没能回去吃最后一顿饭。
如果不是我们发现她,那她很可能就成为孤魂野鬼了。
我们帮助林海博,大部分原因还是想帮助惠玲。
现在这种情况有些诡异。惠玲要找的人一直在她身边,可是她却看不见。
下午的时间过的不快,我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画画。教室里很安静,只有铅笔擦过纸张发出的沙沙声,还有偶尔低声的交谈。教室外的音乐依然能飘进教室。
到了五点的时候,已经下课了,老师跟我打了声招呼跟学生一起下课了。他一直没问我坐在这里干什么,我很感谢他,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夏天的夜晚降临的很慢,等天完全黑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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