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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再有这样一个共同成长十年的主将。
“小姐……”周永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要说什么,却本能的叫了她一声。
薛蕲宁看着这些人,目光有些软,不提澹台晔,单单她和这些人之间,就是有多年同袍之谊的。
她不舍得他们,但是她的路,到底和他们不同。
“你们都退下。”她看向薛管家,“找地方安置他们,给大家煮些姜汤驱寒。”
“至于你,”她看向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她不放的澹台晔,“你要见我,那我们就好好谈谈。”
她的态度很冷淡,但对澹台晔而言,能见她听她说话就足以让他心情变好,此刻他根本不在意其他,即便身边的侍卫更听她的吩咐也无所谓。
他心里,她就该是这样的。
“小姐……”薛管家有些不赞同,成国公世子那副要发疯的模样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他并不放心让两人独处。
薛蕲宁倒是无所谓,“你要担心,也该是担心澹台,对上他,你还担心我吃亏?”
薛管家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小姐说的是两人的身手,他想了想,觉得自家小姐说得确实很有道理。
以澹台晔那三脚猫的功夫,在小姐手下走不了几个来回,真是完全不用担心他做什么。
当然,若他真的心怀不轨,那正好有借口可以将人狠狠收拾一顿,到时候无论是成国公还是成国公夫人都挑不出理来。
因着这个想法他心下安定许多,开始麻利的吩咐下人们安置一切,瞬间将那群侍卫给“请”出去。
虽说小姐的意思是善待这些人,但薛管家完全没那么好心,前一刻还在他们侯府门口闹事,后一刻就要好吃好喝的款待着,真当这是以前大家彼此亲密无间的时候啊?不下黑手就是他们府里的人心善了!
越过身边乱糟糟的人群,薛蕲宁带着澹台晔入了正堂。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薛蕲宁坐在上首,完全没有待客的意思,问得直接。
澹台晔坐在距离她最近的位置,看着她的脸,露出一个隐隐有些可怜委屈的笑,“宁宁,你以前从不会这么对我。”
“你也说是以前了。”薛蕲宁不为所动,无论面色还是声音都冷淡平静,和澹台晔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句实话让气氛凝滞起来,许久后,终于不再保持沉默的澹台晔说出了心里话,“我的宁宁,不会这么对我。”
“从小到大,她对我最好,我难过的时候是她陪我,我受委屈的时候是她安慰我,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是她替我出头,她心里我最重要,她比任何人都看重我,绝对不会抛下我!”
“我知道自己任性,知道自己有错,但我会改,我会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所以,”他顿了顿,“我改了的话,你能不能原谅我?能不能回来?”
一身狼藉的俊美公子软着声音求你,确实是一幅很容易让人心软的画面,但薛蕲宁看着这个青梅竹马,只问了一句,“她对你好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呢?澹台。”
澹台晔没回答,他的脸色变得惨白,眼神中俱是哀求。
薛蕲宁反而笑了,那笑容平和不见戾气,“看,你自己很清楚你做过什么,所以,澹台,别试图打动我让我心软,你应该明白,那不可能。”
“不可能”三个字仿如针般刺入脑海,澹台晔之前的软弱哀求全都不见,他直直的看着她,声音中满是控诉,“宁宁,你怎么能抛弃我?!”
“这才是你。”薛蕲宁收敛了那点儿微末笑意,眼神冷淡,“稍不如意就任性,无论何时都只会是别人负你,你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自己。”
十年的青梅竹马,占据了她生命的一大半时光,薛蕲宁曾经很用心很努力的想让这个未来和她共渡一生的人学着长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后还是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她给予的宽容付出的善意像是全都付诸流水,最后剩下的,是这样一个人。
被曾经的感情遮蔽了眼睛时,她觉得他只是还没长大,还没成熟,但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慢慢证明了,澹台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不改变,是因为他不想他不愿,而不是她努力不足做得不对不好。
曾经,她把错误归咎于自己,后来才明白,他只是单纯喜欢索取与挥霍,因为,那样才会让他感到快乐。
就像刚才,他前一刻还能摆出软弱可怜的模样温言软语哀求,但当她摆明了不会合他心意时,后一刻他的质问就理直气壮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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