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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航抽出一根烟夹在指尖,胸口闷得厉害,想要找个发泄的途径,还未来得及点燃,就有一个护士走过来。
“先生,请不要在走廊里抽烟。”护士说著指了指楼梯拐角的地方。“那边有吸烟室。”
“哦。对不起。”魏航收起打火机,走了几步把那根完好的烟扔进了垃圾桶,然後去了吸烟室。
“奇怪的人。”有人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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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季斐从病房里出来,一脸疲惫,他和父亲尽量委婉地说了母亲脑子里有异物的事,希望她能配合检查,但季母很冷淡的拒绝了。季斐明白,那是他的原因,只要母亲的心结没有解开,她是不会同意任何治疗的。
季斐反手关上病房的门,疲惫地靠在一旁的墙上,这不到两天的时间几乎花去了他一辈子的精力,他一直低著头,所以没看到魏航在旁边看了他很久。
“斐,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魏航终於看不下去,那个人的脸色太苍白了,瘦削的身体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来,他走到季斐身边轻轻地将手搭在他身上。
季斐慢慢转头,失去焦距的眼睛渐渐倒映出魏航的影像,“不,我不累。”
“什麽不累?你看看你现在脸色差成什麽样子了!还有你声音都哑了!”魏航终於忍不住两手抓住季斐的肩膀,他实在不想看到季斐这麽折腾自己,对谁都没有好处,“就算你累垮了,一切就能好转吗?”
“你不要管!”季斐推开魏航的手,他的心很混乱,口气也不是很好。
“我不管谁来管?”刚才考虑到这里是医院走廊,魏航尽量压低了声音,这个时候却再也压不住了,他第一次这麽大声对季斐说话。
病房走廊里人不多,却很一致地全看向他们。
“对不起。两位先生,这里是病房,轻保持安静,有什麽话请平静下来再说。”小护士走过来有礼貌的说。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还是魏航先反应过来,拉著季斐离开。
季斐没有再反抗,任魏航把他带到室外偏僻的地方。
“你觉得自己喜欢同性是错的吗?”魏航松手,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深深吸一口然後将烟雾吐出,仿佛这样能缓解内心的烦躁,他怕季斐给他肯定的答案,尤其在病房门口听到了那些之後。
季斐侧过头,尽量避开那些烟雾,当生理和心理都排斥某样东西时就会对它格外敏感,刚才魏航靠近时他就闻到了魏航身上有股很重的烟味,自从两人正式交往後魏航就没当著他的面抽过烟,季斐明白魏航心里也不好受,可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轻松地选择站在他一边。
沈默中,一根烟很快燃到尽头,魏航继续摸出一根,明明灭灭的火光在指间化为灰烬。
“为什麽不回答我?你在病房的时候不是不停地喊著自己做错了吗?”始终不能当什麽都没听见,魏航厌恶此刻自己情绪上的不受控制。
“我……”要说的话梗在嘴边,季斐的眼里满是苦涩与受伤,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到了这个时候还企盼魏航能理解他。
“说啊!你是不是打算回归正途?就算我是小丑,也该知道自己是不是到了该退场的时候吧?”
片刻後,季斐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不是小丑,从来不是。魏航,我承认自己是个懦夫,不能像你那样不在乎家人和社会的眼光,却还贪心地抓著一丝侥幸,落到这个地步是我自找的。”
“你是要分手吗?”
听到“分手”两个字,季斐不明白心里为何会这麽痛,明明是早就有准备的,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也不认为他和魏航能过一辈子,只是想著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没有人离开了谁不能活,季斐深信这一点,可活著的意义不同了。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我妈脑子里长了东西,可她不愿意配合治疗。我很怕……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魏航第一次看到季斐露出如此无助的样子,心里的愤怒渐渐被扑灭,原来自己竟已陷得这麽深了,宁可替对方承担所有的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这种话的。对不起……对不起……”魏航抱住季斐,不停地在他耳旁道歉。
“我真的好累。魏航,你告诉我,现在除了放弃我还能怎麽做?”季斐的头靠著魏航的肩膀,他需要一个依靠,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坚强到承受一切。
“斐,我们分开一段日子吧。”魏航困难地说出口,“我不想你这麽为难,可又不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