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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顿下来之后,两个人终日相对无事可做,话也聊得差不多了。只好自己找乐子。
红笺最先感兴趣的是季有风之前吹的曲子,其实那乐器十分简陋,不过是一小截竹子,上面被季有风简单钻了两个孔。
红笺好歹筑了基,一口气憋着不换也能撑下一支曲子,但这东西到了她手上吹出来的都是“呜呜”风声,连个音都没有。
季有风在旁看着好笑,道:“你就别折腾了。我看你也学不会。”
红笺握着那截竹子,瞪了季有风半晌,突然粲然一笑:“前辈,好无聊,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季有风饶有兴趣问道:“哦?做什么,你说吧,我奉陪。”
红笺就借着灯光弯腰自地上拾起了两根稻草杆,拿在手里比划给季有风看:“前辈你看,这就是两根签子,一根长,一根短。我把它们下半截攥在手中,你来抽。抽到长的就是你输了,要认罚。”
季有风抬眼看看红笺,他的一头乱发已经被红笺梳理得很整齐,规规矩矩系在了脑后,胡子也刮得很干净,只有这双眼睛还透着放浪不羁的意味。
他也不问认罚要罚什么,径自道:“好。不过你为什么要说我输,我偏要抽中那根短的,罚得你这小丫头哭。”说着伸手过去,作势要抽。
红笺正垂着一条腿侧坐在床沿上,见状一拧身躲了开去,道:“别急。我先调换一下位置。先说好了,你可不许用神识来偷看。”
季有风笑着答应:“为这个至于么,我真元留着还有大用呢。你到时候输了别耍赖就好。”说着去红笺手中抽了一根。
这种俗世间普通人已经玩烂了的小把戏,却叫季有风感觉十分新鲜。
一则他寂寞了很多很多年,没有红笺这么一个人陪伴,再者对修真人而言,若不是被关在炼魔大牢这种鬼地方,神识随便一扫,立时便会知道那签子是长是短,哪里还会当真闭着眼睛去抽。
红笺笑道:“我怎么会输?输的肯定是前辈。”
话音未落,季有风去看手里的签子,果然是那根长的。
于是红笺罚他吹了一支曲子。
季有风再抽,依旧是长的,只得又吹了一曲。
季有风不信邪,还抽,他将抽到的长签拿在手中,仔细端详,怎么连抽三回,次次都是这根长签?
他瞥眼去看红笺,见她神色肃然,两眼认真地盯着手中的签子,连眼珠都不眨,两颊泛着绯红,紧紧抿住双唇,显是十分想笑却强忍着,憋得十分辛苦。
他笑了笑,作出浑不在意之状认了罚,说道:“老是这样也无趣,不如叫他们送了酒来,输的罚酒一杯。”伸出手去,在两根签子上空徘徊不定,似是在考虑挑选哪一根。
红笺眨了眨眼,道:“前辈运气真是不佳,不然抽了这次歇一会儿吧,总吹曲子也挺累的。”
季有风闻言瞟了她一眼,嘴角翘起,伸手捏住了其中的一支签子,说道:“你握松点儿,攥那么紧做什么?”
红笺松了松手指,谁知季有风下手极快,突然“嗖”地一声便将两支签子一起抽走,拿在手中嘲笑道:“还想着见好就收,我就知道你搞了鬼。”
季有风手中的是两根一模一样的长签子,开始时那根短签早就在红笺先前一拧身的时候被她换掉了。
季有风将两根签子晃了晃:“丫头,作弊被我当场抓住,还有什么好说,认罚吧。”
红笺忍不住哈哈大笑:“能叫前辈连输三次,也算值了,认罚就认罚。你说吧,罚我做什么?”
季有风想了想道:“唱个小曲儿听听。”
红笺登时苦了脸。她九岁即被送到丹崖宗,整天便是修炼修炼,哪里有机会听什么小曲儿。
她想了想,求季有风道:“前辈,要不我还是罚酒一杯吧。”
季有风拿着两根长签子在掌心轻轻敲了敲,指了她道:“你这是赌品的问题,必须得重罚,酒也要喝,我吹曲子,你来给我跳支舞瞧瞧。你可别还说不会,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你算什么水修?”
红笺跳了起来,叫道:“行,跳就跳,跳不好我还跳不坏吗,你等着,可别受不了看得吐了。”
少顷,炼魔大牢的看守们又接到消息:季有风要喝酒。
每回提起季有风这个玄武牢有名的刺头,负责看守他的人心情都十分复杂。本是天之骄子出身高贵,却落到这般下场,失去双脚的这些年意志消沉,眼看着他这残缺的身体也快给他折腾完了,可细说起来他十年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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