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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若回到了不久以前,那人依然是自己的夫君,每晚临睡时,自己便会蹭上他的肩膀,枕着他的胸膛,一面插科打诨得开着玩笑,一面听着他胸腔传来的闷闷笑声,有时情动,还会仰起头来吻吻他弧线精致的下颌与突出的喉结……
想到这里,苏玉觉得全身血液“轰”得一声涌向脸颊,耳根滚烫,脸红的似能滴出血来,慌忙从秦砚怀中脱身而出,正要伸手将秦砚推得远些,却被秦砚一把抓住了右手,细细查看伤口。
“怎么了?”秦砚诧异道,“可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没……没什么……”苏玉讷讷回答,却不敢抬头,生怕秦砚看到了她红得发烫的脸颊而察觉出什么端倪。
秦砚勾起唇角,笑道:“不继续睡了?”
“已经不困了。”苏玉继续低头道,“方才被撞得太疼,困意都被撞没了。”
“嗯,这样也好。虽已是初夏,但亦是清晨,若是在外面睡着,有可能会着凉。”
秦砚话虽这么说着,却没有坐回对面的意思,两人的肩依然靠着,苏玉觉得自己只要微微侧头,就能碰到秦砚的脸颊。
“呃……”苏玉开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让秦砚坐回到对面的话来。
“怎么了?”秦砚转过头来看着苏玉,挑起嘴角笑问道。
“我……我就是想问……你还要在苏家校场巡视几天?”
“几天啊……”秦砚眉头一皱,似乎很苦恼的样子,突然眼神一亮,却没有直接回答苏玉的问题,反问道,“苏少将军被苏老将军罚禁闭多久?”
面对这个问题,苏玉愣了愣:“昨日我一回家便向父亲求了请,父亲说大哥这次犯的错太大,不能轻易饶恕,但既然我求了请,就减成七天。”
“七天啊……”苏秦食指微弯,在额前轻轻一点,放下手来,眼中的笑意似乎能溢出来,“那我便在苏家校场呆到第七天罢。”
苏玉一怔,一句“为何”脱口问出,心跳如鼓。
秦砚偏了偏头,嘴唇一张,正要说话,苏玉便感到马车又晃了一下,这回却是停了下来。
随后,就听车夫在车厢外恭敬道:“二小姐,校场到了。”
“到了啊……”秦砚嘴角一弯,“该下车了。”
说罢掀开帘子径直下车,随后将手递给苏玉,竟毫无再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苏玉认命,就着秦砚的手跳下了车,抬眼看向长身玉立悠然站在身旁的秦砚,深吸一口气平息方才心中的一阵紧张。
苏玉当做自己从未问过这个问题,抬步就向校场走去。而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苏玉听到秦砚明朗的声音清晰传来,却是又一句反问:
“为何?”
苏玉脚步顿住,转身看向秦砚,秦砚笑容清雅,眉目柔和,就站在不远处,却仿佛远得让人从来都看不清楚。
接下来的一天甚是寻常,秦砚先是为苏玉伤口换了药,后由苏玉陪同着在苏家的校场观摩,两人之间你一言我一语从未冷场,话题却一直围绕着苏家校场,再无任何越界之处。
苏玉一面装作漫不经心,一面视线却总是不住往身旁的秦砚身上偏,那人仍是一副容色清华,温文有礼的样子,仿佛方才马车车厢内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苏玉暗骂自己方才糊涂,竟然又被他摆了一道。仅仅因为他对自己有了半分好,就将以前他对自己的十分利用抛之脑后,还主动去问他心中所想,显得自己仿佛还在挂念他一般。
真是糊涂至极。
两人巡视完校场,苏玉便打算直接回苏家,见秦砚还是一直跟着她,苏玉忍不住开口道:“你……”
秦砚笑道:“苏二小姐不会是打算将下官扔在校场罢?”
“这倒不是……”苏玉慌忙摆手,“只是今日时辰尚早,我想着秦大人尚可以在校场多逛逛,李狄校尉是一直在的,秦大人若是由他领着观摩,说不定能收获些别的领悟。”
“其实秦砚任务也不过是将苏家军和萧山军两相对比,最终选出一支合适的军队罢了,倒不是要学什么治军之道,所以到不必深究其中。”
“原来如此。”苏玉口中应付道,正要往回走,就见远处急匆匆跑来一人,正是方才两人口中谈论到的李狄校尉。
“苏二小姐,”李狄见苏玉尚在,甚是庆幸,“幸好你还没走。”
“昨天你拜托我之事,我已经与父将言明,父将说将大哥的禁闭减少到七日,所以到时候你还能小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