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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不会姓白叫眼狼吧!
“你好,我是白凤。”那人伸手,危险的笑容似曾相识。
“他叫酆朴宁,嗓子受了伤,暂时不能说话,别见怪。”星骓帮忙介绍,友善的态度让哑巴很不满,暗地里狠狠掐了他一把,意思是离这人远点。
“怎么都聚在一起了?”正说着,门被推开,外公背了个大包走进来,看见屋里人的组合楞了下,但很快装得若无其事地说:“好了,泽德交给我,你们赶紧回去。三儿你现在不比平常,怀着孩子别到处瞎跑,身体要紧。外孙媳妇,把他看好了,要是出事拿你是问!”
外公,他又要当逃妻,我好不容易才抓回来的——拿脚缠住星骓,哑巴姿势别扭地写字告状。
“怎么了,好好的又闹什么,我看多半又是三儿耍脾气,欺负我这乖巧可人的外孙媳妇。”老头从包里取出瓶瓶罐罐,摆了一桌,一边把药丸研磨成粉加上不知名的液体给泽德服下,一边处理外孙和外孙媳妇之间的家庭矛盾,对房间里站了个陌生人不闻不问。结果,星骓还没开口解释,白凤接过话头,丝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嘲弄:“你从哪看出这傻大个乖巧可人了,钟楼怪人差不多。”
“人不可貌相,再说他要是加西莫多,你就是克诺德·福罗诺,好不到哪里去。”喝下外公调制的药,小十九虚弱地翻了个身,盯着满屋子的人说:“我要宰了苏朴宁那混蛋!”
“好好好,消消气,等好了才有力气砍人不是。乖,再喝一口,喝了伤口才好得快,好了我陪你去教训那混小子。”见老头跟哄小孩一样哄泽德吃药,星骓忍不住羡慕嫉妒恨,不想呆在这里看他们秀父子之情,于是说:“外公,那小十九就麻烦你了,豆豆还在车上,我们先回去了。”
“豆豆交给我了,你们尽管回去。”大概是想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时间,老头揽下照顾曾孙的任务,又悄悄对哑巴耳语:“别的事不用管,外公帮你解决,把三儿照顾好就行。”
收到——哑巴竖起大拇指,不顾孕夫反对,连拉带拖把他弄上车。被禁锢在副驾驶座上,星骓死死盯住自己的越野车,直到外公把孩子抱进屋,才把目光收回来。但尴尬的气氛让他浑身不自在,也找不到打破平静的话题。
我以为你宽恕我了,为什么还要逃,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可以直说,不要这样不辞而别——这句话男人写得很慢,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是原谅你了,但是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星骓把头靠在玻璃窗上,看着昏沉的黑夜,努力组织语言:“我喜欢哑巴,恐怕也喜欢酆朴宁,但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当我发现既爱又恨的两个人是一个时,实在没办法原谅自己那么坦然地接受一切。我该惩罚你不是吗,七年前你那么冷漠、绝情,七年后又费尽心思欺骗。而我……竟然因为喜欢,就那么轻易地忘记曾经的痛苦,再次接纳你,这难道不荒唐?”
一点也不,我们完全可以重新开始——没有发动汽车,因为行驶过程中没办法好好交谈。哑巴打开音乐,正好是老歌频道,
哑巴写完字,握住星骓的手,感觉他在拒绝,又写道——在我已经度过的二十三年生命中,最快乐的就是和你还有豆豆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没有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用去思考怎么才能在家族中立足,也不需要面对伪善的家人,更不怕随时被人暗杀。所以,我没办法想象再回到酆家生活,跟你在一起太温暖了,我想和你还有孩子在一起。如果你不要我,我会在孤独、痛苦、绝望和不知所措中死去。你不愿意看到我那样吧,虽然这是罪有应得,可我爱你,你也爱着我,为什么不能珍惜现在,非要让悲剧发生呢?
“闭嘴。”看到死这个字,孕夫的太阳穴狠狠地跳了一下,只是假设就让他痛苦万分:“死什么死,有那么简单吗,人要这么脆弱,这些年够我死几十次了!”
他竭尽全力地大吼,咬紧牙关不让颤抖的声音泄露心事,用愤怒来伪装自己。
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对不起——哑巴把手搭在他腿上,这一次,孕夫没有躲开,而是把自己的手覆在上面,叹了口气:“不要说对不起,你明白我需要的不是这个”
那你更不应该逃走,带着儿子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就能得到幸福了吗——想到他的离去,男人心头剧痛,口气也重了些——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我是胆小,比骗子好。”孕夫也赌气,冒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词语。
对不起。
“对不起。”
几秒钟后,两人又同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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