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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阳春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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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岁月,究竟是谁突兀而不容分说地闯入,然后颠倒了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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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无法抑制的恶心。
游夜按住翻腾的胃,从床上费力的爬起来,踉跄着走向卫生间,下一秒就停不住地呕了起来。
即便干呕也止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
只要他闭上眼睛,浮现的全是赤身裸…体的夏流年在那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场景,朦胧的眼色荡漾柔情,白花花的肢体交缠着,紧密交合,他从来不知道做…爱的场景能恶心到这种程度,他只觉得那些闪过的情…欲纠缠的场景就如同粗重的虫一样蠕动啮噬他的胃。
三年,三年没有改变她的音容笑貌,她依旧如彼时少女芳华,流年,他的流年,却已经此时
非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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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淡风打过的清浅,经年不变,明晃晃的阳光中,他静静地等她。
他从来不曾等过谁,他的时间比什么都宝贵。
只是那天,他被她的一句话网住了所有动作,只剩停留。
她说,在校门口等我一会儿,有事跟你说。
她很匆忙,说完便离开,他怔忡许久才想咀嚼明白词句的意思。
她没有说具体时间,于是他从中午开始等。
明晃晃的太阳一点一点收敛着温热光线,他安静地等待,日影西斜,人影幢幢,跟她有关的时候,连等待变得美好。
云朵极慢地曳过。
不断有女生来跟他搭讪,格外多,他渐渐开始不耐烦。
夜色吞尽了所有光线的时候,他恍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怒火蹭地窜上来,他带着恼意风风火火地冲向图书馆,果然看到了一片恬淡面容看书的夏流年。
棉白T恤衬着白皙纤细手臂,低垂的隽秀眉睫,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页脚。
下一秒,夏流年无意识地抬头,恰巧就对上了游夜恼怒焚烈的目光,有一瞬就失神。
“夏流年,这是最后一次。”游夜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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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夜随手摸了一个玻璃杯漱口,想到这里不禁自嘲,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他每次都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却仍然犯了毒瘾一般忍不住纵容她,直到他再也没有机会去任她妄为。
胃,仍旧在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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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天倏忽变得无比燥热,闪动的情节仓猝粗糙。
从小到大,游夜都是被女生暗恋的对象,乱七八糟的小东西都会塞进他的抽屉里,夹在书本里,寄存少女心思的零星物件,他从来不会表现的不屑一顾,礼貌之余心中却是烦躁的。
他不喜欢,一点都不,在他眼中,她们俗气至极,她们像麻雀一般聒噪地唧唧喳喳。
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拙劣到无法入他的眼。
他以一种与世间琐碎相隔甚远的目光审视众生,于是万物皆索然无味。
有这样的游夜,必然有那样的夏流年。
上帝的安排巧妙而戏弄。
那天,游夜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历历在目。
在明晃晃的夏风之间,一张撕了一半的素描纸轻飘飘地被掀起一角,铅笔随手写的字迹他一眼就可以辨认,如此清秀脱俗的线条,只能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或许这是他收到过最糟糕的礼物,但这绝对是他第一次在意。
她只写了一句话,你生气了吗?
没有署名。
纸条被一个很小的蕃茄压着,蕃茄上面画了一张委屈的小脸。
不过五个字,五个字而已,游夜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再也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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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夜皱着眉翻出随身携带的胃药,没有喝水直接吞了下去。
夏流年,应该是怎样的夏流年。
她是一片纯净白色,可以嵌入那个夏天的云朵一般的白,那才是她,才是她。
是他连碰一下都觉得是亵渎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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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那个夏天,他忐忑不安地说,小心翼翼,语调轻柔,他的流年,他的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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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