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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转沉,紧绷着下颚,疾步走向她。
他的手掌,朝着她伸过去,她低下头,这才发现他已然捉住了那条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的红绳,那颗血色琥珀,摇摇欲坠,就要落下去。
那条红绳,被南烈羲紧握在手中,在掌心里磨蹭两下,沉默不语的望着她,就像他什么也没说。
琥珀的心底,却仿佛划过无穷无尽的冷意,她转过身,依稀记得他如何将这琥珀,系在她的颈项上一样,两人之间的沉默凝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如果韩王妃也会成为那些敌手借此要挟我借此伤害你的头衔,我想将韩王妃三个字强加在你头上,对你来讲,并不算一桩单纯的好事。你以前的那些顾虑,很有道理。”
南烈羲对着她纤细的背影,他看不透她此刻的表情,但却也相信,无法名正言顺出现在世人面前,成为一对令人艳羡的夫妻,她也会跟自己一样觉得遗憾。但他却宁愿,她不曾浮出水面,更不会招来杀身之祸,若是有心之人将她当成是他的软肋,对她不利,那是更坏的结果。
虽然遗憾,却是最安全的法子。
虽然他很想诏告天下,她便是他的妻。
她在桃园的默然,也有迟疑,想的应该就是这些吧,如今的处境,不是意气用事冲动就能行的。
琥珀只觉得他的话语,却敲痛了自己的心,她正想要转身的同时,他忽然从后面圈住她的颈子,细微的窒息感揪住她,她咳了几声,下一秒,他松开她,她低头一看,那条坠子已经回到她的脖子上。
“不管我会走到哪一步才停止,我想要的妻,都是你宫琥珀一人。”
这一句话,宛若最重最痛的承诺,那颗血色琥珀并不沉重,却像是让她,一瞬间不知该如何说话。
她的脑袋好像变成一座石头大钟,他方才说的那一句话撞得自己轰轰作响,五味陈杂。
南烈羲走近她的背影,微微俯下俊长的身躯,低下头,他亲吻她的黑发,温热的嘴唇轻轻拂过她的肩膀,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个动作确实让她的血液沸腾起来,情不自禁的转身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这不是她第一次主动对他献上香唇,但触动人心的滋味,却还是很浓烈。
琥珀的嘴唇比花瓣还要柔软,蜻蜒点水般滑过他的唇瓣,稍纵即逝,带着一种黯然神伤的意味。
“不管你想要什么,都会给你的。”
他抱紧她,他不清楚,他以为可以挽留她的,是否到了最后一刻,就当真能留住她的心。
是否,人只要立足当下就好,无论甜蜜的哀伤的,只要看着现在就好,不要去多想,明日会是如何的处境。
琥珀默默闭上眼眸,他的胸膛坚实之下,跳动的心,她能够感觉的到,那些不是虚假。他紧扣着自己后背的五指,几乎要深深陷入那华服之内,恨不得要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一样决绝。
“即使,我当一个总是离家出走的王妃?总是让你孑然一身万分寂寞?”她笑,心里却万分苦涩。
她可回应他的感情,他的信任,她可以当他心爱的女人,眷恋的情人,亲昵的亲人,但——她当真能当好他的妻子吗?
相夫教子,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只要你心里还记得,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若我还爱你,我不会残忍剥夺你的自由,让你成为笼中鸟——”
改变了顽固的自己,让他愿意做出让步,而她,得逞了。
“你想对我说,这个地方,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她扬起粉唇,在他耳畔这么询问,她更熟悉的一个说法是,这个地方,哪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她也不得不承认,那样的威胁无情,才像是从南烈羲口中说出来的狠话。但这样一个截然相反的寓意,还是让她觉得备受关怀。
当南烈羲反客为主,吞噬送进嘴中的柔软丰唇,双手紧箝她芳馥细腰。
他在皇帝驾崩这几日,并未太过悲伤,在他看来,如果可以摆脱痛苦,死,无疑是一种仁慈。
无疾而终,那只能说,是皇帝当真想走了,病痛都不若心底的折磨来的剧烈。
但也是从皇帝身上看到活生生的例子,他不想要琥珀,成为第二个南宛之。
也不想要自己,变成第二个轩辕褚。
如今更知晓,珍惜两字的重要性。
再无心追究她以往无视他不安和紧迫罪名种种——她能够回到他身边,他还能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
她活得痛快,也是他最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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