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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前,掠过一幕幕画面。
轩辕睿对假冒琥珀的柔情。
轩辕睿在刑场看待自己的眼神。
轩辕睿在天桥之下对自己的表白。
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还是,什么都知道?
上官琥珀,真的只是可以利用的四个字而已吗?
她眸光一灭,突然低低笑出声来,喉咙处却蓦地涌出一道血腥味道,她生生将其咽下,紧握的拳头,指节苍白,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之内,几乎要泛出血来。
“轩辕睿。”
她念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眼底闪过的黯然,却宛若阴霾。
“这又是一场什么样的交易呢?”
她望着睿王府三个大字,蓦地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耀,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宛若低声呢喃,任何人都听不清楚其中的情绪。
直到死过一回,才发现这么多残忍的真相,她该觉得,以前的自己白活了吗?
这个世道,到底要有多么肮脏龌龊,还够呢?
王府的大门,渐渐被门仆合上了,琥珀一动不动地瞧着,扬眉,眼底是一派清冷无绪。
“你肯定不懂心碎的滋味吧,伪君子。”
一手抛弃了她,又得到了些什么呢?她缓缓转身,步伐缓慢,有好几次头重脚轻,几乎要一头栽倒一般无力疲惫。
“你最在乎的是什么呢?”她的心里,有一个幽幽地声音,在这么询问。“如果毁掉它的话,你也会痛苦吗?”
。
韩王府。
齐柬见门掩着,没有关上,推门而入,见南烈羲正从下人手中接过一碗茶水,似乎发热导致喉咙干涩,一口饮尽。
“主子——”
齐柬欲言又止的模样,却让原本就很不舒服的南烈羲,很不耐烦。“有什么话快说。”他才从宫内回来,全身都若散架般无力疲惫,只想好好休息一夜。
“食客的园子里,少了一个人。”
南烈羲蹙眉,扶着帐幔坐在床沿,淡淡睇着他。
“名字是,楚炎。”齐柬清楚这是自己的过失,不过因为食客众多,就很难疏而不漏。他压低声音,却只能据实相告。
楚炎。
这个名字,绝不陌生。
那个武艺不错,脸上有疤痕的年轻男人,那个经常一身黑色劲装的高大男人,那个——经常围着上官琥珀转,视线经常锁在她身上的男人。
“什么时候不见的?”
南烈羲哑着嗓子,神色莫辨。
“好几个月了。”
齐柬的回答,却让南烈羲黑眸一闪,楚炎的消失,会不会跟上官琥珀,也有某种藕断丝连的关系?
“下去吧,明天再说。”
应该是他太多疑了,南烈羲摇摇头,连朝服都懒得褪下,直接和衣而睡。
他的视线,落在那长台上,从西关带回来的那张精致的面具,还搁置着。他长长舒出一口气,闭上眼眸,明明觉得很疲惫了,却又没有马上沉入梦乡。
面具。
易容术。
这些,都是他教给她的把戏。
不知为何,南烈羲猝然想起,在西关的镇上,他跟随着一个少女许久,蓦地扳过了她纤细的肩膀,她回过脸来,却是佩戴着木质彩绘面具,他恼怒地摔烂了她的面具,只因看到的不是自己想看的的那张脸,只因面具之下的模样,太过陌生普通。
他说不出哪里出了差错。
他的眼光,应该不至于看错人。跟上官琥珀相处几乎半年时间,他对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万分熟悉,她的背影,他也是看过不下百次,那回怎么会弄错?
易容术,可以轻易掩盖那个人的本来面目,但是身子无法缩小长高,但是手脚无法改变,还有——那一双琥珀色的稀有眼眸,也很难找到绝对相似的。
南烈羲蓦地在回忆之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他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脑海的一抹猜疑,俊颜紧绷着,宛若发现了惊天秘密。
那一夜,他足够清醒,只是早已对上官琥珀的死下了定论,所以才说服自己不过是看到一个背影相似的女子而已。
也因为不悦自己情不自禁一探究竟的心情,所以一见到那陌生面孔,就气急败坏地掉头就走,没有继续看清她的神态表情。
她没死。
而且,跟自己擦肩而过。
他眸光一沉,猝然下了床,提起那张做的足以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