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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视四周,翠色的草皮,依旧成为装饰秋日的风景线。
没有尸体,没有狼籍,花轿凭空消失,被撕裂的嫁衣金凤红裙,连一块布料都找寻不到。
苍茫天际,飘着白云。
她不清楚自己站了多久,这里原本就鲜少有人经过,这日却凑巧,看到有一个柴工,正要上山砍柴。
“大叔,你知道三天前宰相府的喜事吗?”
中年汉子点点头,理所应当的态度。
“这里是不是死过人?”
琥珀听得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不被控制的颤抖和哽咽。
柴工回头望着,一句带过。“谁都知道啊,好好的一场婚事,半路杀出了杀人如麻的贼人,被钱财急红了眼,在这里杀了几十个人呢。”
钱财么?
那个黑衣男人,似乎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来,想到此处,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之内,脸色愈发惨白。
“睿王爷说了,悬赏千两,一定要把贼人擒住,以儆效尤。”
柴工的这一句话,却让她的心,稍稍平复下来,欣慰万分。
宰相府。
“我找错了地方么?笨琥珀,连自己家都认不得了么?”她裹足不前,想要走向前去,却又不自觉地退后两步。
她的眼底,突地蒙上一层轻雾,她不敢置信,抹掉眼泪,笑自己的庸人自扰。
三天前的大红色喜气洋洋,萦绕在上官府,花团簇拥的绸布高高悬挂在门楣之上,喜字灯笼挂了一路,这样的景象,她未曾忘记过。
然,她如今看到的,是另一种颜色。
白色,素白,死白,门楣之上的红色绸布换成了白色。朱漆大门紧闭着,除了门前偶尔走动的行人,这座府邸,像是杂草一般突兀的存在。
她微微怔了怔,还是从容走向前去,小手覆上雄狮金铜色的门把,叩响了门。
叩叩叩
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心似乎跳到了喉咙,再等待不了。
叩叩叩。
开门啊,谁能够来,为她开开门。
“姑娘,别敲了。”
一位买菜回家的大娘,终于看不过去了,拍拍琥珀的肩膀,轻声说道。
“这里不是宰相府吗?我要找人。”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要隐藏身份,琥珀盯着大娘的眼睛,心情焦虑万分。
就算爷爷不在府邸,堂堂宰相府,哪里会连一两个门仆都消失无踪?!
“你再敲门,也不会有人应你的——”大娘的目光,锁住这紧闭的朱漆大门,然后,毫无情绪的目光缓缓的,缓缓地,停留在琥珀的身上。“人都死光了。”
。
005 赝品
她昏睡的短短的三日之内,发生了太多太多事。
新婚日,睿王府不见嫁娶仪仗,派人前来询问老宰相,却不知,宰相府关闭大门,静谧的毫无声响。
推门而入的侍卫,这才看到全府上下,所有人都中了毒药。
无人生还。
天黑了。
推开后门,一抹纤细身影,渐渐融入了黑夜的颜色,她走入大厅,乌黑一片,没有咂舌丫鬟在说话。
她走过书房,把耳朵贴在冰冷门板上,没有爷爷边翻书边咳嗽声。
她经过厨房,灶肚是冷的,也闻不到一丝喷香气味。
那个小小身影,这么走着,她走完宰相府每一个角落,用一夜的时间。
没有人。
宰相府没有半分人气。
每一个房间,她都绕一圈,安谧无人的花园,只剩下虫鸣声。
她走不出宰相府琥珀无力的接受这个事实。
这个地方,就像是被诅咒,她像被人困着无法动弹,在没有出口的死胡同里绕呀绕,她熟悉的家,竟然也陌生得紧。
“爷爷——”
低声哭泣,她不懂为什么爷爷为什么会消失,为什么宰相府,上官家,会在一夕之间,沦落成无人的空宅子,她更不懂,为何至今无人找她。
就算是官场争斗,爷爷年末就要辞去宰相官职,到底是多大的怨恨,要杀光上官家上上下下三十七条人命?
那么她呢?
连厨娘门仆丫鬟都逃不掉的厄运,她作为上官家唯一的后人,难道逃得掉吗?
她缩身躲在花丛里,将自己藏起来。她极少让人看到她在哭泣,她觉得那是可耻的示弱,所以不管心里多难受,也不在人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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