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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儿,这些天可有复习功课?”
舒鸿煊含笑看着妹妹,见她端庄的坐在锦缎椅案上,正拿着紫砂茶壶给他续了一道茶,小小年纪好像一夜之间就褪去稚气,只剩下经过千锤百炼的优雅高贵,明明只是稚嫩之龄,却如包裹在蚌腹内的明珠,只待一日展露她的光泽、瑰丽。
这么好的姑娘,是他的妹妹呢,真想把她藏起来,隔绝那些豺狼虎豹的觊觎。
舒鸿煊心中洋溢着骄傲的情绪,慢慢想到。
舒嫣华侧头看着哥哥,对上他含笑的眸子,眼里也溢满了温情,“我可是容景公子的妹妹呢,怎么能给他丢脸呢。”
舒鸿煊失笑,“顽皮。”
马车里重新陷入了静谧,舒嫣华没有问哥哥考得怎样,舒鸿煊也没有说自己感觉如何,对于春闱,兄妹两人默契非常。
回到侯府,舒鸿煊连衣服都没有回自己院子换,而是先去了福寿堂里,给关氏请安。
离家这么久,回来的第一件事,理应向长辈请安问好。
福寿堂里,除了关氏,梅氏和姜氏也在,连舒妍玉和舒燕巧也在那里等着。
舒鸿煊进门就给关氏请安,得到关氏一通情真意切的关怀,等到关氏闭上了嘴,梅氏也上来凑热闹,直拉着人“哎哟,我的乖乖儿,瘦了瘦了。。。”念叨了一通。
等到侯府两位女主人意犹未尽的停下她们的唠叨,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舒鸿煊依然站得笔挺,笑得温和,对答温文儒雅,丝毫不见疲态。
舒嫣华拢在宽大衣袖里的手已经紧紧攥起。
最后还是姜氏出言解救了舒鸿煊,“时候不早了,让煊哥儿回房吃点东西休息一番吧。”
梅氏这才轻轻一拍双手,目光中充满了歉意和愧疚,“看我,这么久没见煊哥儿,只顾着问他这段日子好不好。煊哥儿,快回房洗漱一番然后用饭吧,好好休息,见你瘦了这么多,母亲心里疼得不行。”
关氏也开口道:“煊哥儿好好回去休息,赶不上家里的晚膳也没事,待你醒来再说,让你妹妹小厨房里随时留火,要是睡到半夜醒了,也好有点东西填肚。”
她的二儿子当年考完春闱回来,只来得及吃了一顿饭,连澡都没有洗,就蒙头大睡到第二天下午,在这方面,她也是有经验的。
舒鸿煊气度翩翩的应了一声:“是,孙儿知晓。”
末了就和妹妹一起退出福寿堂。
回到拂云居,清纸和清硕已经备好了热水,等到舒鸿煊洗漱过后,在正房的次间见到清笔和清墨已经开始布菜。
清笔见少爷从净房出来,忙道:“大小姐那边吩咐人把饭菜都送了过来,说您要是不够吃,只管打发人去百雨金轩。”
看着桌子上满满的十二道菜,舒鸿煊摇了摇头,坐下来慢嚼细咬,把肚子填的八分饱,就放下筷子。
“还有好些菜没有动过,你们吃吧。”
舒鸿煊用完饭,精神慢慢放松下来,一放松,连续九日紧绷的劲儿一下子就泄了,困意上涌,也顾不得多说,回到内室就睡得天昏地暗的,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舒鸿煊醒来的时候,舒修和出门值班点卯,舒二叔去太学院教导学生,用过了早饭,舒鸿煊跟梅氏报备了出门,骑上马就带着清笔往周家去。
周大儒看着小弟子默写出来的策论,半响后放下,看着恭恭敬敬站在自己跟前的少年,笑了笑,“很好。”
舒鸿煊腼腆的笑了笑,“是老师教导有方。”
“容景,只要考官的眼睛没有瞎,那么四月殿试你必定是进的。”
周大儒嘴角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四月,也该穿春衫了。让家里给你做一套新的衣裳吧,要淡雅高洁的,衣裳不可太过华丽。”
舒鸿煊怔楞一下,疑惑的看着老师,不解的道:“老师,您的意思是。。。”
怎么好端端的就说起衣裳来?这跟殿试有什么关系?
周大儒看到了小弟子的疑惑,可他并没有就此解释,反而说道:“听为师的话就行了,殿试那天记得穿新衣裳,要精精神神的。”
舒鸿煊明白如果老师不想说,就不用指望能从他嘴里知道更多的,反正听老师就即可,总不会害他就是。
两师徒在书房里聊了一上午,舒鸿煊在周家用过了午饭才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小厮候在门口,见到舒鸿煊回来,立即上前说道:“大少爷,侯爷回来了,说您要是回来,就去书房见